搶著來送死的,讓她心裡如何不樂開了花。
卻說蘇淺在桌案後面站定,便看見方大師從桌上拿起了桃木劍,微微的閉上眼睛,開始唸唸有詞起來。
多少還是有些擔心會著了他的道,蘇淺特意讓自己分散注意不去聽他念得什麼,眼睛雖然往前看,可是視線卻落在他背後。
只見方大師的劍越舞越快,漸漸的到了蘇淺面前,繞著她轉了兩圈,神色嚴肅眉頭緊皺,過了一會兒,又再回到桌邊,將劍放下,伸手拿了那鈴鐺,一旁的徒弟捧著碗和符紙上前,他斷過了碗,將碗中不知道什麼的喝了一口,對著復符紙往香上一噴。
倒是和蘇淺以前見著電視裡變戲法的不太一樣,在沒有明火的情況下,那火也燒了起來,燃著了符紙。
另一個徒弟也捧著碗上前,方大師將燒了一大半的符紙按熄在碗中,然後命徒弟端起碗,自己卻用種奇怪的手勢將那三支已經燃了一半夾在手中。
那徒弟一手端著碗,一邊用手指將碗中的水點了灑在地上,繞著蘇淺緩緩的走了起來。
方道士也兩隻手合了香,跟在徒弟身後,繞著蘇淺一步一步慢慢的走了起來,兩手在身前作小幅度的動作,口中念著,嘀嘀咕咕的,蘇淺一個字也聽不懂。
從開始的戒備到現在,蘇淺是越來越好奇,卻也越來越覺得好笑。這以前只能在電視上看見的一幕,現在到了自己身上,感覺就像是一群跳樑小醜,而自己冷眼在其中,看著他們演戲。
陽關漸漸的有些刺眼,方大師手中的香也燃的只剩下一小半,蘇淺微微的眯了眼,心情有些鬆懈,視線往秦諾那邊偏了偏,嘴角極小幅度的勾了勾,算是報個平安。
可是就在這時候,突然淡淡的眩暈感湧上腦袋,蘇淺微微皺了皺眉,卻見方道士正好轉到自己面前,用身體擋在了自己和其他人的身邊。
那也算是清秀的面上,一雙細長的眼眸竟然閃著說不出的詭異,手中香菸嫋嫋,極輕極小的聲音,緩緩的道:“莫伶雅……你是不是莫伶雅……”
“我……”蘇淺竟是有些不經過大腦的,脫口要應出那個是字。可是一個我字出了口,卻是猛然打住。
自己這是怎麼了,頭有些暈暈的,腦中漸漸的糊塗一片,自己明明一直沒有聽他說什麼,也沒有看他的表情動作,可是卻好像還是有些控制不住了。
方大師見蘇淺臉上的表情漸漸的朦朧,不由得笑了笑,輕輕地朝蘇淺吹了口氣,眼中光芒閃現。
隨著方大師這一口氣吹出,蘇淺只覺得一陣嗆人的味道迎面撲來,心中恍然,剛才聞著味道,只以為是普通祭拜祈福的香,此時細想起來,只怕這香中,有什麼古怪。
他這桌子選擇的位置,是個上風口,如今天高雲淡,清風徐徐,自己站在下風處,又不可能秉著呼吸,正好一點不落的將這香吸進了鼻子。
這香中,定然摻了什麼能夠使人產生幻覺的藥物,再加上方大師的一點暗示,或許就會被他控制。
蘇淺只是覺得那一剎那的失神,隨著手臂上的印記處一熱,心中彷彿一陣大風吹過,猛地開朗起來,煙霧中方大師的臉一點一點的清晰,雖然眼神依然裝的茫然,可是心中卻是明亮一片。
方大師見蘇淺的眼神直直的盯著自己,只以為自己的香已經生了效,便緩緩的道:“你是不是莫伶雅?”
蘇淺從善如流,語音平緩的道:“我是。”
只見方大師嘴角勾起一抹笑,伸手接過徒弟遞上的鈴鐺,伸直手臂,在蘇淺面前搖了搖,道:“你知道你已經死了嗎?為什麼還要留在秦家?”
不同於開始那句話的聲音極小,此時方大師的問話已經放開了聲音,秦諾等人一聽這話,便都衝了過來。
秦諾心裡有些忐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