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有耐心的人,怎麼突然急躁起來。”
兩人從成婚到現在,也同床共枕了有些日子,秦諾雖然也有情難自禁的時候,可是總的來說,十分的自律。除了那次在溫泉別苑氣氛太好,一切順其自然,其他的時候,都遵循著蘇淺所說的慢慢培養感情,並不強求。
蘇淺的話一問,秦諾的神色卻突然有些尷尬起來,微微將頭撇了一邊,含糊道:“我已經很有耐心了,我們都成親多久了……”
秦諾的這回答也算是合情合理中規中矩,沒有什麼不妥地方。可是蘇淺看著他面上浮起得那一絲尷尬,不由得心裡一動,往上挪了挪轉過秦諾的臉來:“老實交代,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這都是蘇淺說慣了的話,本是張口隨意就說出來的,可是聽在秦諾耳中,卻好像更尷尬了。
靜了一會,輕輕嘆口氣,秦諾突然抬頭看著蘇淺,面上神色頗有些惡狠狠的感覺道:“我被楚風刺激了,淺淺,你不知道,我昨天看見楚風在你房裡的時候,我……”
秦諾將頭搭在蘇淺肩上發中,聲音中努力剋制著自己的情緒:“我真的想殺了他。”
蘇淺心了突然想到前幾日自己就疑惑過的事情,總覺得秦諾和楚風,雖然關係未必是好的,可是在秦諾心裡,對楚風的印象一直都應給是溫和的,要不然也不會還想著要和他好好敘敘舊。
可也就是那麼一件事,秦諾在極短的時間內就下了決定,哪怕是自己要承受怎麼大的痛苦,也要和他劃清界限。
蘇淺從來不覺得秦諾是個怕事的人,雖然表面上是溫和的性子,可是一個怕事的人,根本不可能瞞著自己的身份,在清風寨和秦府之間遊刃有餘。
蘇淺心裡一軟,臉上不知怎麼的微紅了些,伸手在秦諾胸前戳了幾戳:“你現在身上還有傷,不可以用力過度。還有……我可不懂,你可別欺負我……”
雖然平日裡大大咧咧的慣了,可是想著馬上就真要洞房花燭了,蘇淺難免還是緊張,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小了,身子也僵硬了起來,僵在秦諾的懷裡,低了頭,有些不敢看他。
“其實我也不是很懂。”秦諾笑了笑,突然翻身將蘇淺壓在了身下,正色道:“不過沒關係,我們可以一起研究,一起實踐。”
蘇淺啊呀了一聲,隨即小心摟上秦諾的肩膀,咬了唇笑道:“如果相公還是冰清玉潔單純的和白紙一樣的話,我有理論知識,可以勉為其難的教教你。”
實踐不行,理論還不行嗎?雖然蘇淺不在掃黃組,可是卻也難免要涉及些非法買賣的交易場所,現場實景,也不小心的觀摩過一兩回。何況大學的時候什麼都新鮮,一個寢室的女生關了門偷偷討論研究,也不是沒有的事情。
可憐秦諾扮作易飛揚的時候雖然是風流倜儻的,可是一向習慣了在府裡低調為人,裝一副病怏怏的樣子,正經人家的女子避而遠之誰也不願意捱上個藥罐子。煙花柳巷那樣公子哥最常去的地方,也自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一來二往,倒還真沒有在這事情上花過心思。
看著蘇淺眯著眼笑的樣子,秦諾不由得身上一陣一陣的火起,低頭在因得意而微翹的嘴角咬上一口,笑哼道:“淺淺,再溫柔的男人,也不能接受別人質疑他不行不懂。何況,我只是表面溫柔而已……”
說完,再不給蘇淺反駁的機會,低頭便堵了她的唇。
擁抱親吻的事情,兩人也算是嫻熟,可是過去的那麼多次,卻從未有過今天這感覺。
蘇淺和秦諾算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所以開始的時候,不但沒有任何感情,而且是相互猜疑,相互試探,一直到了現在,同享受過富貴,同經歷過患難,如今大風大雨的時候,終於確定了彼此是那個可以長相廝守攻讀難關的人,這感情爆發出來,自然是熾烈而濃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