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摔去。
秦諾就站在蘇淺身邊,一見她倒向自己,也顧不得自己的酒碗都已經送到了嘴邊,連忙的伸手去扶。
蘇淺一副支撐不住的樣子,順手便抓了秦諾的胳膊,這才穩住自己的身子。
秦諾沒料到蘇淺的全部重量一下子也壓了過來,手臂一歪,那酒也灑了一地,卻是沒有心思顧這個,連忙的將酒碗順手遞給鐵鷹,摟住了蘇淺:“淺淺,你怎麼了?”
蘇淺閉了眼,很虛弱的樣子,低聲道:“我也不知道,突然感覺心裡一慌,好像被什麼紮了一下。”
秦諾一聽就急了:“該不會是那毒沒清吧?”
“毒?”已然在一旁變了臉色的鐵鷹不由的道:“什麼毒?”
“就是我以前中的毒。”秦諾解釋道:“淺淺為我處理傷口的時候,不小心沾到了我的血,似乎有些感染的樣子。”
“那該如何是好?”鐵心玉道:“我聽哥哥說起過秦大哥的毒,那毒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啊。蘇姐姐真的沒事嗎?”
“沒事了。”蘇淺似乎已經緩過來了一些,倚在秦諾懷裡低聲道:“只是痛了那麼一下,現在又好了。也許只是一些預讀,應該沒有什麼大礙的。”
秦諾還是眉頭緊皺:“淺淺,我認識幾個醫術極好的大夫,等我們離開之後,還是要找人看看。”
蘇淺聽話的恩了一聲,看著灑了一地的酒,有些無措的看看鐵鷹,又看看秦諾:“這??我不是故意的,這??”
“沒事沒事。”秦諾忙道:“你沒事就好,幾碗酒,還放在心上?”
蘇淺歉意的笑笑:“可這或許是你們兄弟最後一次喝酒了,鐵寨主一番心意??”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鐵鷹的面色確實有些難看,見鐵鷹的面色有些難看,秦諾道:“鷹,你沒事吧,淺淺也是不小心,你別放在心上。”
鐵鷹忙道:“你這是說哪裡的話,我是那樣斤斤計較的人嗎?只是弟妹這身體??弟妹不會武功,可不比起我們,千萬不能大意了。”
秦諾點頭道:“我明白的。”
鐵鷹笑了笑,笑容裡又有些擔心,看了地上的酒水,感嘆道:“咱們兄弟,真的做到頭了。這碗酒,喝也罷,不喝也罷,日後山高水長,只能個子保重了。”
蘇淺扶著秦諾站直身子,不滿的笑道:“鐵寨主,你這話就不對了。就因為我弄灑了兩碗酒,這兄弟就做到頭了嗎?”
鐵鷹尷尬道:“弟妹,我不是這個意思。”
蘇淺一笑:“鐵寨主,我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鐵鷹頓了頓,略垂下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戾氣。
秦諾比鐵鷹多少還要高上一些,自然看不見他低垂著眼裡的光芒,可是蘇淺卻笑道:“我有辦法啦。”
然後便見蘇淺端正了秦諾手中的碗,從他身上解下水囊,擰開,嘩啦嘩啦的倒了半碗。
然後笑眯眯的道:”喝酒這東西,向來講的都是感覺。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江胡中人,就不該拘泥與世俗之見,大塊吃肉大口喝酒自然豪情萬丈,可是心意到了,以水代酒,也是有請有意。”
秦諾愣了下,隨即笑道:“淺淺說的有理,鷹,咱們兄弟那麼多年,不醉不歸的時候太多了,如今即將分別,喝的是什麼,又有什麼需要在意。再說了,山不轉水轉,誰又能肯定,我們再沒有相逢的日子。”
鐵鷹面上的神色變了變,也終究是笑道:“說的有道理,剛才我還覺得,這臨別的一碗酒灑了,實在是有些不吉利。如今聽弟妹一席話,是我拘於形勢了。來,諾,哥哥就敬你一碗水,但願你我兄弟,還有重逢之日。”
蘇淺笑眯眯的望著秦諾以酒代水一飲而盡,嘆道:“還是男人之間,豪情萬丈。這若是幾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