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夜夜和孟素月在這張榻上纏綿?
想到這裡,她的胸口突然湧上一陣難受。她看向那大床,見得藍衣女子正傾身為皇甫律纏繞繃帶,男人伸展著臂膀,那模樣似乎是要將女子摟進懷裡。兩個人,幾乎就要貼在了一起。
玉清心中“咯噔”一聲,一角有了塌陷。
側過首,看向銅鏡,她為自己的心思感到些許驚慌。
男人看過來,眼裡有了戲謔。
猿臂一伸,他陡然一把將為他系繃帶的藍衣女子拉入懷中,滿意的看到鏡前女子在聽到那聲嬌呼後身子明顯已震。
他挑眉看向懷裡掙扎的藍衣女子,長指遊移向女子的玉頸,看似撫摩,實則讓女子冷到心底。他用眼神問她:“你到底是誰?”
冷香停止掙扎,將身子躺在男人的腿上,道:“王爺,您的傷口又滲出血了,快讓奴婢為您清理。”
男人撫著她的細頸,冷道:“不必。”卻是冷眼突然邪魅起來,“皇弟派瞭如此天香國色女子來服侍本王,本王真是前世修來的福分呀……”那長指遊移著,分明沒有一絲溫度。
玉清聽到這裡,已是怒意泉湧,她“霍”的一聲站起身子,打斷了帳內男女的情意綿綿。她冷道:“臣妾這就不打擾王爺了。”遂冷冷的看一眼帳內,匆匆退出房間。
出了房間,她無力撐住廊柱,陡覺胸口撕心裂肺的痛起來,一時不能呼吸,只能虛弱喘著氣。
腦海裡卻是不停閃現帳內的情景,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她?怎麼可以?
“皇嫂,你怎麼了?”身後突然傳來男子的驚叫聲,頃刻便見一身明黃的皇甫澤走上前來,看著她,眼裡有著擔憂。
玉清轉過身子,禮貌的福身:“臣妾叩見皇上。”卻是身子陡然踉蹌一下,小臉變的慘白。
“皇嫂……”皇甫澤驚叫,連忙扶住他的身子。“是不是噬心毒發作了?四哥呢?
眼見玉清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皇甫澤也顧不得禮節,遂意把抱起玉清,往房裡而去。
見了室內的男女,他才明白一些事,自己的心也是閃過一些異樣。
“四哥,皇嫂的毒發作了。”他將女子放在床上,然後靜靜看一眼旁邊的冷香,而藍衣女子則是躲閃著他的目光。
“跟朕出來。”遂看一眼帳內,走出門外。
冷香跟上去。
“你喜歡四哥?”他在迴廊負手而立,看著眼前的一排雪梨。
藍衣女子垂著手,沒有回答他。
他終於轉過身子,眼裡掩不住的怒色:“你是最得朕信任的女子,所以朕才放心許你來照顧四哥。想不到你居然想勾引四哥!”
女子終於抬起首來,她看著面前的男子,眼裡絲毫沒了宮女的卑微,她冷道:“冷香從不曾想過勾引任何人,只是想做好本份。”
皇甫澤大怒:“也包括侍寢嗎?”
冷香臉色冷了幾分:“在皇上眼中。冷香是如此輕浮女子?”
皇甫澤沒再言語,他深深看藍衣女子一眼,拂袖離去。
冷香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幽思起來。
×××
帳內,皇甫律為玉清輕輕渡著氣。
玉清則是掙扎著不讓他碰觸,卻仍是讓他霸道的禁錮住身子。
他壓住她的腿,吼道:“你寧可不要命,也不肯讓我碰你一分?”
玉清咬唇,玉指抓破身下的錦帛,終是吐出一句:“你這樣做,對不起素月。”
男人沉默下來,那禁錮住玉清的力道卻沒有減輕一分,他從後抱著她,半天的靜默,而後撫上她的胸口,輕輕的嘆氣:“這裡,還痛的厲害嗎?”
玉清賭氣不理他。
皇甫律輕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