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鐵質的白漆花架,上面擺放這幾盆奇花異草。
花架之上的藤蔓在牆上蜿蜒爬升,並沒有什麼被碰觸移動的痕跡。
“搬把椅子過來。”歐正雪向身後的小貴揮揮手,小貴連忙在茶桌旁搬了把椅子過來。
歐正雪剛想踩著椅子上去檢視一番,小王爺臉色鐵青,一把拉住她的衣袖,道:“這等粗活,就讓小廝來做,歐娘子你是本王的貴客,怎可……”
歐正雪回頭冷撇他一眼,眼光之中似有鄙夷,小王爺一時間被他震懾,收回來手。
“這等查證之事,正雪定要親力親為才不負小王爺重託。”歐正雪麻利的踩上椅子,向小天窗望去,可惜,這一世歐正雪還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妞,實在個頭不夠哦,她儘管踮起腳尖,視線還是無法與小天窗水平。
056 難解的奇案
小王爺在下面看到她搖搖晃晃的,身體繃著,脖頸伸的如同小鹿一般,笑了起來鄙夷道:“愚鈍愚蠢,不自量力。”
歐正雪此刻特別想把這個喋喋不休,盡打擾她破案思路,還沒事就抬槓耍嘴的小王爺踢門外去。
她下來椅子,又伸手搬了一把木凳,放到椅子上。
小王爺見到這架勢,有點安奈不住了,一把狠狠拉住她,言語中帶些怒氣:“你莫要胡鬧,這等渾事,萬萬做不得,若是讓人看去,自會說你女人家如此輕浮有失體統,若是掉下來,摔個好歹,本王也要跟著你丟臉。莫要胡鬧!”
歐正雪本想反駁,可是想到這古代實在禁忌不少,有些頭疼。她不著痕跡的甩開小王爺拉住的衣袖,低頭微施一禮道:“正雪失禮了,小王爺所言極是,多謝小王爺提醒。”
小王爺看到倔強如冰霜的歐正雪,這次難得如此乖巧聽話,倒是心中湧起些快意來。這類似雄性統治雌性的快意一時間還有些洶湧,讓他十分受用。
他是沒有看到,歐正雪正抬起星閃閃的眸子,把他自得的樣子看著眼裡。對於小王爺的自戀情懷,心中多了一分深深領(bi)悟(yi)。
歐正雪示意小貴過來,小貴走過來,歐正雪冷聲道:“記得,上去之後甚麼都不要碰,天窗這幾日還是要開著,你上去只是看看,明白嗎?”
小貴連忙踩著凳子,趴到天窗旁看了看,回頭道:“小的並無甚麼發現。”
歐正雪就知道結果是這樣,揮手道:“趕快下來。”
小王爺這時笑起來道:“這等小小窗子,你也檢視,本王勸你還是另作它想,如此窄小就是一個人,個把月不吃不喝,餓得皮包骨頭,也無法進出。”
歐正雪並不理他,直徑走到窗前逐一檢視。這窗子都是雙開大窗,木質的窗格,窗栓精緻巧妙。窗子在裡面死死地拴住,別說在外面開啟和落栓,就是在裡面開啟和拴住,也是要點力氣的。
這大家大業,自然是精工細作,以防萬一。
檢視完窗子,她走到門前,把門開啟,合攏了一次。
又低頭撿起地上斷成兩截的門栓,這門栓與感業寺的大不相同,是紅漆的楠木。質地和寬度都是感業寺不能比擬的。這樣的門栓,別說想要在外面關上門,再從門縫裡拴上門,是不可能。
就是門栓拴住,想要在門外用利刃插入門縫開啟,也是做不到。
誠如這小貴所說,這屋子完全密閉。
歐正雪完全檢查完一遍,現場線索很少,兇手消失的十分蹊蹺,這樣的不可能的犯罪,如今看來必定是個難解的奇案。
熱血湧動。
這個詞在歐正雪的意識裡好久沒有出現了,在面對這樣一個密室難題的時候,歐正雪平生最大的愛好就是破解思路詭異的難題。
這個案子,正和她口味。
歐正雪檢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