啡杯裡深褐色的液體。米蘭是一個很好強的女孩,她不需要別人露骨的憐憫,只需要留給她一點私人的空間。
米蘭很快就提起了精神,她大咧咧地說:“那個人和我蠻像的。”
謝語恬愣了一下,才醒悟過來,米蘭嘴裡的“那個人”說的正是她未來的丈夫,她禁不住好奇地問:“怎麼個像法?也是短髮加上一雙大眼睛嗎?”
“說什麼啊!”米蘭白了她一眼,“我是說,我們的身世蠻像。他爸爸媽媽也是很早就去世了,他爺爺把他拉扯大。”
“哦?但願他爺爺不要像你的寶貝爺爺那麼難纏才好。”謝語恬打了個寒戰。米蘭的爺爺簡直就是一個披著70歲老頭外衣的天才惡魔兒童。
“他爺爺……得了重病,醫生說樂觀估計,也只能活一個月了。”米蘭嘆了口氣。
“原來你們結婚是要衝喜!”謝語恬衝口而出。
米蘭厭惡地瞪著謝語恬。
哎呀,我似乎說錯話了。謝語恬灰溜溜地不敢正視米蘭的眼睛。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那個人的爺爺病重,你還好意思開人家老爺爺的玩笑!”米蘭繼續訓斥著謝語恬,“另外,我要再次重申!我要結婚是我自己想完成人生一大任務!與其他一切無關!”
“知道了,知道了,”謝語恬不以為然,“說了半天,你的另一半到底叫什麼名字啊?你習慣了用‘那個人’來稱呼他,我可是不怎麼習慣。”
“他叫魏泠岫。”
“靈秀?這不是女人的名字嗎?”謝語恬張大了嘴巴。
“不是你想象的那兩個字!”米蘭皺著眉頭,用手指在桌面上比劃了起來,“是這兩個字:泠、岫,‘泠風’的‘泠’,‘遠岫’的‘岫’!”
謝語恬看著米蘭寫完,不由得微微一笑,“泠風、遠岫、清涼的風、遠方的山……名字很美。”
“這隻能說給他起名字的人中文水平高,”米蘭乾巴巴地說,“我可是查了好一會字典才弄明白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意思和怎麼唸的。”
“你怎麼一點詩情畫意都沒有啊!”謝語恬真是敗給她了。
“得了得了,不跟你耍嘴皮子了,我今天找你出來,是有事想讓你幫忙的。”米蘭正色道。
“是和你的婚禮有關的吧?”謝語恬頓時一臉興奮。萬歲!她終於可以當伴娘了!
“真聰明!”
“嘿嘿,這我可得考慮一下……”謝語恬拖長了聲音,故作矜持地抿著咖啡,可惜她臉頰上的紅暈還是暴露了她興奮的心情。
“答應我嘛,恬恬。”米蘭溫言軟語。
“好吧,我答應你,誰叫我們是死黨呢?”謝語恬笑得像一朵花。
“那說定了,你可要幫我弄好這份協議啊!”
“啥?”謝語恬呆住了。協議?當伴娘需要籤協議的嗎?她詫異地擰起了眉心,“什麼協議?”
“婚前協議啊!現在不是很流行的嗎?為了避免離婚時候財產的糾紛,提前簽好協議!你到底是不是學法律的啊?”米蘭難以置信地看著謝語恬。
“你是想找我幫你擬定那份該死的婚前協議?!”謝語恬大嚷了起來。
“當然,你還以為是什麼?”米蘭一臉茫然。
“噗!”謝語恬嘴裡的咖啡不偏不倚地噴在了米蘭那張無辜的臉上。
“謝語恬!我要翻臉了!”米蘭“騰”地站起身來。
“要翻臉的人是我!”謝語恬暴躁地把咖啡杯“砰”的一下擱在桌子上,狠狠地瞪著米蘭,“我忍辱負重地和你當了16年朋友是為了什麼?你結婚了還要把我當成是工具!我告訴你,我是檢控官!不是專門打離婚案的民事律師!”氣死她了,天知道她多麼想當伴娘!偏偏這米蘭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