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年邁卻依舊威嚴的父親,傅月溪的心底有著難得愧疚。
活了這麼多年,從來沒有給父親帶來過什麼,但是卻讓父親天天擔心她。
“放心,這事情不用你交代我都絕不會讓他知道。”把手裡的水杯遞給她,傅子玉斂下幽暗到散發寒芒的狹眸,薄唇微勾,高大的身軀坐在她面前,別說是存在感,就他坐下的那一瞬,她都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男人渾身上下盡數散發出來的攝人之氣。
他就是那種焦點,無論站在哪裡,無論出現在什麼地方,只要是有人的場合,不管是自然還是無意,大家的目光一定會被這個男人吸引,所有人的視線都會不可避免的放在他的身上。
那種不由自主的感覺,她想,任何人都有過。
“謝謝你,哥。”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她握住男人寬厚溫暖的手,柔軟細細的指尖放在男人略帶薄繭的手指上輕輕摩挲,她眼底有著說不出的感激,但更多的,卻是滿滿的笑意,因為有了他,她才有了最大的安全保障。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她生命中的救星,天生就有著給她帶來好運,為她保駕護航,助她飛天遁地的強大能力。
“真謝我還是假謝我?”傅子玉感覺到她柔若無骨的手指在他手心處慢慢揉捏,星眸微微一眯,狹長的狐眸裡頭夾雜著細微的精光,漆黑如墨的瞳孔深處暗藏著不易察覺的狡詐。
“當然是真謝,如果不是你,且不說我乾不乾淨,就連這條命,恐怕都沒有了。”搖了搖頭,她有些嗔怪的瞪了他一眼,沒有注意到傅子玉此刻英俊不凡的臉龐上暗藏著的情緒,以及他那雙狹長星眸中沉氳的陰險。
微微一笑,傅子玉驀然間靠近了她,眉頭微挑就問:“真的?”
面對這再次驟然湊近的俊臉,傅月溪心頭一跳,而後雙頰就不可控制的發燙起來,鏡子都不用照她就知道現在她的雙頰一定泛著淡淡的紅暈。
瞬息出現在傅子玉身上的痞雅味道,因為他那略挑起的眉頭越發的明目張膽起來,這個男人一身上下除了迫人氣息以外,還有著幾分痞雅與紈絝的本質,一本正經那是不可能的,沒個正經卻又不是時時刻刻,隨意一瞥就可以蠱惑人心的眼神兒裡頭偏偏還常常如覆薄冰。
“咳咳,你忽然湊我那麼近做什麼?”傅月溪臉頰發燙,整個人忽然就不好了。
就連說話的時候,語氣也無法保持如之前那般的自在和平靜,因為他的靠近,他身上那種熟悉的薄荷清涼味道再度沁入鼻中,這是屬於她的,安心的味道。
“你說我做什麼?”眨了眨眼,他無辜卻又無賴的攤開雙手,略挑起的眉頭上有著他從未展現過的無賴一面,可偏偏這無賴的痞子相迎合著他那天生就不凡的一張俊臉,使得這別人做起來顯得嫌惡的動作卻在他的身上浮現了前所未有的過人魅力。
“我問你是真謝我還是假謝我,你不是說真心感謝我麼?既然是真心感謝我的話,那就乾脆大恩不言謝吧?”捲翹的睫毛順著他內斂的眉目逐漸遮擋下來,掩飾住他瞳孔內的狡詐和陰險,令人無法探測他此刻內心的想法。
忽然就變得高深莫測的傅子玉根本就沒能給傅月溪一丁點兒奇怪的感覺,因為這個男人從來都是這麼令人捉摸不透的,事已至此,他說大恩不言謝,其實也的確是大恩不言謝。
“好吧,那就大恩不言謝吧!說起來也是,這一次的確是多虧了你,否則的話我就要因為今日的陰謀而變成京都中第一朵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