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胡市長,就覺得他有點以己之心、度胡市長君子之腹了。像胡市長如此儒雅大度的人,豈是他想的那樣兒……呵呵,胡市長,我的話有失分寸了,還請你多多見諒啊!”
胡啟程馬上接著說:“啊,房女士的話,可使我有點雲裡霧裡了!在我接觸的人當中,好像還沒有你說的那種人。說到做人的話,比人強時要把別人當成人,不如人時要把自己當成人,這叫成不驕敗不餒。最忌諱得意時高高在上傲視眼前所有的人,失意時在人前連腰桿兒都伸不直。人,就得有做人的品德,就得有做人的氣節!呵呵呵,咱們這是說閒話,你說是不是房女士?”胡啟程從房菲菲的話音裡,早已聽出來幕後這個神秘的人,就是當年在臨都被人稱為吳衙內的吳小虎,但房菲菲對此人那幾句褒中帶貶的話,使他無論如何也不能從自己嘴裡把吳小虎的名字說出來。再說這個吳小虎,也的確不是個正經貨,虧得他老子倒臺前,把他打發到省城去發展了,不然的話,難說他會戳出多大的窟窿?也難說不會被臨都那些正義之士給揍扁了。但是他老子的那雙手,畢竟在臨都遮了這麼多年的天,對自己也算是有恩的。就是這個吳小虎,也跟自己稱兄道弟面子上很是不錯的,雖說他有點不正混,已經投身生意場,這幾年也沒有什麼來往了,但投鼠忌器,對他還是該客氣些。再說,他既然搬動這兩個女人來幫他,說明他仍是很有能量的,也是不能低估的。所以,他這樣說不僅是客套話,也是在跟房菲菲鬥心眼,沒有想到他說的幾句話,竟然對房菲菲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房菲菲忽閃了幾下丹鳳眼,跟著忽地站了起來,面朝窗外意味深長的把胡啟程的話重複了一遍後,跟著很受觸動地說:“有哲理,胡市長的話太有哲理了!真使人受益匪淺啊!胡市長,恕我直言相告了。吳小虎,當年臨都的吳公子,胡市長不會不記得吧?”房菲菲說話的時候,一雙好看的丹鳳眼,一直盯著胡啟程白皙的臉色,哪怕是絲毫的變化,也難逃過她帶有笑意的眼神中暗藏的那點不易察覺的餘光,並且這點余光中似乎還摻雜著非常特別的意思。
胡啟程故作震驚了一下,跟著就呵呵呵的笑起來:“啊,原來是這位老弟呀!不是說他在省城發展嘛,怎麼又殺回了臨都市?難道是捨不得這地方?也是想回報這塊土地嗎?真是這樣的話,那可是太好不過了。既然都是老相識,還用得著這麼客氣嗎?哎,他是不是已經回到了臨都市?”胡啟程說完這句話,也把臉轉向了窗外,好像在窗外有什麼新發現似的長久都沒有回過來神兒。
房菲菲不動聲色的瞧著胡啟程,直到胡啟程的眼睛從窗外的視線裡轉過來,才輕輕地笑了一聲說:“看來胡市長對這位吳公子,還是情如以往啊!他今天已經回來了,就在樓下的汽車裡,胡市長要不要馬上見到他?”
秋凌玉也笑著插話說:“是啊,胡市長不會拒老朋友于千里之外吧?”
當胡啟程聽說吳小虎就在樓下時,又面對這兩個女人和風細雨的夾擊,禁不住驚顫了一下。對吳小虎先是讓這兩個女人闖進他的住室裡,不溫不火的偵查他對這事的態度,而他又躲到樓下的汽車裡,等待著事情發展和變化,然後再粉墨登場隨機應變,這種變著花樣兒算計人,甚至有點卑鄙的伎倆,胡啟程是深惡痛絕的。如果真是正大光明的君子,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胡啟程雖然這樣想,但畢竟有吳文漢的老面子,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話說得太難聽了,況且當著這兩個八面玲瓏的女人,還要做得夠意思,要顯示自己的風度。於是馬上笑著說:“哎呀,這位老弟也太有點見外了,既然已經到門下,幹嘛不一塊上來呢?哦,這是在故意擺架子,想讓我下樓去接駕吧?對對對,我是應該下樓去。”
誰知,眼睛始終不離他臉色的房菲菲,咯咯咯的笑起來。
跟著,秋凌玉也呵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