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在現代派的美女群中得心應手的傢伙,不知道他的金屋裡藏有多少嬌?也不知有多少女人甘願投懷入抱成為他手中的玩物?他怎麼能把一個殘花敗柳當回事?也許就在她踏上來南方火車的階梯或登上飛機的懸梯時,他就已經後悔了。也就這樣把她輕而易舉地打發了,像對待破爛似的隨手就給甩掉了?還不僅僅是這些,也許他是早已謀劃好了的,就是覺得她逗留在臨都,也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有點礙手礙腳容易被關梅所掌控,不得不把她打發到南方來,跟著就把什麼都忘記了,忘得一乾二淨了。喜歡沾花惹草的男人,對待到手的女人,應該是跟賣笑的女人對待身邊的男人差不多,彼此玩過之後什麼都不記得了。沒見過哪個男人或女人,在短暫的近乎閃電般的時間裡獻出自己的真情,或者山誓海盟而兌現?只不過都是在人生的長河裡,偶然激起的汙濁骯髒的浪花中、風風火火地做場遊戲而罷了,事後就拋在腦後了。忘了也就忘了吧!他媽的別說匡松對自己,就是自己拍著心口說,除了把光滑柔軟的肌膚,完全交給這個孟浪過人在床上豪情萬丈的男人外,何曾給他展示過自己的內心世界呀?不就是一場遊戲嗎?既然都是在遊戲中扮演不同的角色,那就接著表演吧!無非是前場演後接後場,越演越來越自然吧!不過出色的演員,絕不會把自己定位在一個舞臺上,或定位在一個角色上。現在不是講雙棲或三棲嗎?姑奶奶何不來它個多棲呢?不是說狡兔三窟嗎?姑奶奶何不多找幾個窩子呢?女人,特別是年輕漂亮的女人,已經把寶貴的身子都當作商品出賣了,還有什麼值得自己去珍惜的?女人只要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在這個金錢社會里,還能凍死餓死嗎?笑話,那是天大的笑話。
王梅雨經過短時間的憂慮和悵惘,還有矛盾和反思,最後從渾濁湍急的心理漩渦中得到了可笑的解脫。她想:不管跟匡松弄到啥地步,都必須有兩手甚至多手的準備,反正絕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人。但眼下還是要耐心地等等,看匡松到底是啥態度?看匡松到底是啥樣兒人。男人畢竟是男人,男人說話是算數的,決不像頭髮長見識短的小女人,況且匡松還是個曾經滄海肩抗江山頂天立地的偉男人。再說人跟人是不同的,見識也是不同的,有些人把石頭當成玉,而有些人卻把玉當石頭,而到底是石頭還是玉,只有火眼金睛的人才看得懂。別看我王梅雨外表蒙上了一層細細地灰塵,那是出身貧窮還有命運的坎坷,剛剛出道還沒有施展抱負的機會,且被一連串的無情浪頭打進了人生的漩渦,一直在激流中苦苦的掙扎著,始終沒有上岸飛奔的機會,而內在卻是一塊被璞遮掩的美玉。只要把我王梅雨放到能夠發光的地方,一定會光芒四射成就人生的輝煌,使人刮目相看的。我敢說,我這塊玉不管能不能被匡松所識別,終有破璞放光的一天,絕不會被永遠蒙塵埋沒的,就看匡松是不是個識貨的傢伙?
王梅雨邊揣摩匡松的心理,邊隔幾天就給匡松打個問候的電話。當然,這些電話裡也暗含著打聽匡松幾時回南方的意思。還有,冰雪聰明的王梅雨也在透過匡松的話音,分析著匡松的內心,到底是不是真心喜歡她?可惜的是匡松好像早把她的心思看穿了,對她的問候只是平靜地笑笑,既不說什麼甜言蜜語也不說何時回南方,只讓她耐心地等待,並且好好的生活,儘快適應公司高頻率運轉的節奏。當然,有時候也會在電話的那一頭,來個*性的親吻,跟著就把電話掛掉了。這讓王梅雨如墜霧中不知所措,猜不透匡松的心思。到底匡松是愛她,還是想委以重任使用她,還是把她當作玩偶來擺弄?她無論怎麼也搞不懂。
《貪天》第七章(4)
在這段難熬的日子裡,王梅雨內心裡既有美好的憧憬,也有被捉弄漂泊的迷茫,既有對匡松的思戀,又覺得匡松像個影子似的難以撲捉到手裡,她不知道,她連什麼都不知道。正當她覺得走不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