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從雲搞的把戲啊。”每每尚未走到從雲身前,從他站立處便源源湧出一股氣,如堵無形的牆,令她無法越前一步。
從雲既是趙子昂的隨侍與護衛,自是懂得武藝。想來前次他會遭趙子昂連累倒下,自是沒日沒夜全心照料趙子昂,甚至自知身子不妥時亦沒停下片刻好運氣抵擋,結果就倒下了。
應該是如此。應如意斜眼望望從雲,悶哼一聲。那麼忠心做什麼?越想越氣人。
趙子昂不理她,端起飯菜,挾了一口。應如意狐疑望著,以為他打算進食,忽地聽池發出一聲命令:
“張嘴。”
她猛不防,一個怔愣,下意識地應聲張開口。
趙子昂將那口飯喂進她嘴裡。
“你——”應如意哇哇叫,可嘴裡有東西,連忙掩住。
“吞下去。”
“我為什麼要——”想將飯菜吐出來,覺得糟蹋;要不,又害她口齒不清。終是隨便嚼了兩下吞下去。生氣起身,叫道:“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趙子昂眼皮子都不搭一下。“這不是聽了。”
“你——你——”激得她臉兒一陣紅。“趙子昂,你是什麼意思!”也不叫“二爺”、不稱“您”、不自稱“奴婢”了,乾脆連名帶姓叫喊出對他的不滿。
趙子昂劍眉一揚,抬起眸盯住她。意外的,竟沒發怒,而任由她。從雲淡淡望應如意一眼,眸裡若有所思,很快又一副無表情。
“坐下。”趙子昂命令。
“你叫我坐下我就得坐下嗎?”她不是要個性,她只是很生氣,不情願聽他的。
“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得做什麼。”聲音冷靜無起伏,手勢一揚,硬將她按坐下去。
“你——”太過分了!應如意氣憤不已,滿臉脹得通紅。
“把飯菜吃了。”他又命令。
她偏不吃,狠狠甩開臉。
“還是,你要我餵你吃?”他丟下筷子,拿起飯匙。
此舉更惹應如意反感,怒瞪他,嘴巴閉得緊緊,不肯妥協。
“吃是不吃?”一個倔強的丫頭罷了,不聽從主子的話,就該責罰。
應如意仍怒視著他。趙子昂眸子冷光一斂,伸指捏住她臉頰,用力一捏,硬逼她張開嘴;另手捏了一小團飯,硬塞進她嘴裡。
“唔——”應如意掙扎著,又氣又憤惱。感到趙子昂手指在她嘴邊,不假思索,狠狠咬了下去。
啊!?趙子昂渾身一震,一瞬間失了神,驚盯著應如意。
牙齒咬齧間,一陣疼痛,卻更另有一種異樣的感受直襲他心口,麻慄發顫,心懸蕩在高處似,失重無力,又甘又麻又疼楚,身子無法控制猛然一震。
他硬將手抽出,指上半圈牙印滲著血絲,他看也不看,吃人似直瞪著應如意。
“瞪我幹麼?是你自己太過分了……”應如意為自己找著藉口脫罪。
趙子昂動也不動瞪著她。忽地,猛然起身,頭也不回大步離開。
應如意不由得幾分忐忑。她也沒咬得太用力——呃,好吧,是有那麼點。可趙子昂先欺人太甚,她氣不過,所以才……啊,總之就是禍不單行,又惹火他了,這下趙子昂更不會放過她了——
只盼他乾脆一點,將她攆出府算了。她正可去找小紅,想辦法回她文明的世紀。這不開化的石器時代實在令人難耐。吃喝拉撒都不方便,連洗個澡洗個頭發都麻煩透了!
什麼“天女”、什麼“神之女”,在這古董時代她簡直一無是處!不會炊煮、不會女紅、不會刺繡,幹粗活又不頂用,光識字卻看不懂那勞什子文言文,不會做詩不會寫詞,更不懂做文章——總之,就是無一用處,連當婢女都被嫌笨拙。正值大好雙十年華,卻被嫌大齡;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