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燙的氣息貪婪地糾纏著她索求著她,逼得她只能顫顫地攀著他沉淪。電話一直在響,等重複第三遍響起的時候他終於鬆開她,卻又不太溫柔地抓著她的手往客廳走,單手接起電話,不知道對方說了些什麼,越聽他的臉色越陰沉。
他掛了電話,扭頭憐憫地看著猶氣喘吁吁的夏小冉,臉頰揚起不屑的笑容:“我不合適?邵峰就合適?他昨晚在家裡昏倒被送進醫院了,我說你們倆可真真是妙人,這個剛暈過,那個也跟著暈,這是叫心有靈犀?”
夏小冉呼吸一緊,感覺剛消下去的暈眩感又隨之而來,天旋地轉,就連額上也滲出了冷汗。
“怎麼了?哪裡難受?”傅希堯一下子慌了神,扶著她坐到沙發上坐下,見她嘴唇發白,他急得要打電話叫人來。
夏小冉扯了扯他的睡袍,搖頭說:“我沒事。”
傅希堯不信,強勢地用自己的額頭碰碰她的,感覺自己的比她更燙才安心地笑了笑。其實在她昏倒在自己懷裡的那一刻,在自己六神無主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己栽在這個小女人手裡了,不管他願不願意承認。
夏小冉等那陣暈眩過去,才深呼吸一口氣,有些無力地問:“邵峰他……怎麼樣了?”
這話讓傅希堯的臉色更加不好看,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不知得做多少心裡建設才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不去掐死她,他冷聲冷調地哼了一聲:“反正死不了。”
夏小冉怔了一下,繼續堅持問:“他到底怎麼了?”
傅希堯張開手搭在沙發靠背上,慵慵懶懶地靠著,手指不安分地纏了幾縷她的頭髮把玩,似笑非笑:“我不是醫生,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他因為車禍的猛烈撞擊傷了心脈,腦子裡也有未清的淤血,即使出了院也得好好的將養著,不能勞累不能勞心,不然……”
“不然會怎麼樣?”夏小冉揪緊大衣的一角,臉上漲滿不確定的慘白。
傅希堯很自然地摟著她的肩膀,他的氣息拂在她耳邊,感覺到她渾身僵硬,他自嘲地勾起唇:“這還用問,當然是不好了。他的騎術跟我不分上下,我們一直說怎麼著也得分出個勝負來,不過看來不行了,他根本不可能再騎馬。”他很明顯的話裡有話,意思指的是什麼,沒有人比夏小冉更清楚。
夏小冉側著身體,從心到指尖都在顫抖,黑亮的瞳仁清晰地映出傅希堯堅毅的臉,遇見她的目光,他微眯起眼淡淡地笑開,有著常人難以企及的霸氣和自信,那是他與生俱來的王者氣質。
她皺起眉,彷彿在想些什麼,半晌才說:“他騎不了馬也沒關係,他還可以散步,爬山,划船……也不一定非要跟別人比,只要他過得好就可以了。”她拉開傅希堯如桎梏般的大手,繼續說:“我只要我愛的人平安。”她突然頓了一下,反問坐在身旁的人:“傅希堯,你小時候有沒有寫過這樣的一篇作文,題目叫‘我的願望’?你的願望是什麼?”
傅希堯愣了愣,隨即反應過來,輕緩笑道:“我的願望?我的願望當然是要你留在我身邊。”晨曦微露,萬千柔光透過紗幔映在他雕刻般深邃的臉上,顯得極致優雅。
夏小冉輕輕地搖了搖頭。
“你不是愛我,你只是愛上這種追逐的感覺。如果當初我輕易對你投懷送抱,恐怕今時今日已經因為沒有新鮮感而被你遺忘,成為你遊戲人生裡微不足道的點綴。傅希堯,愛一個人不是這樣子的,誠如你所說的,我們的開始太糟糕,所以根本沒有發展的可能。”
“怎麼沒有可能?”傅希堯強迫抬起她的下巴,犀利的眼神像要吞了她似的,“你怎麼知道我只是什麼可笑的遊戲人生?”
夏小冉的眼神出奇的柔和,平靜地對待他的怒氣:“傅希堯,是你自己說的,我們之間只是一場遊戲,你忘了?”
傅希堯微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