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教導有方。”
旁邊的警衛排長對這一幕司空見慣。
趕緊抽調出親信二十餘,在偽團長有意遮掩下交待完畢,迅速鑽進紗帳。
長途行軍對這些平時訓練鬆懈的偽軍是個考驗。
團長與心腹間的對話自然不會到處傳。
普通偽軍們仍然提心吊膽。
因為夜晚走公路可能挨黑槍,也可能被地雷炸掉腿。
有聰明人直接脫離隊伍鑽青紗帳當逃兵。
跟偽團長的思路異曲同工。
警衛排長趕緊身先士卒衝到第一線。
公路兩邊的土八路仍然不斷往公路上扔手榴彈。
甚至地雷爆炸聲隔三岔五響一聲。
警衛排長當即下令全體趴下還擊,不時槍聲大作。
雙方交火異常激烈。
而且,偽軍不時往後抬傷員
後邊的鬼子大尉心情不平靜。
不爽的是前進的速度很慢,比蝸牛略快。
慶幸的是土八路來的肯定是主力,聽那槍聲子彈呼嘯聲不絕於耳。
一路上看到擺在路邊的皇協軍屍體十餘。
受傷的二十餘,前邊路邊好像還有。
還好,皇軍沒損失。
心想皇協軍作戰倒也挺勇敢。
不能寒了他們的心,當即下令軍醫好生救治,陣亡的皇協軍回去後加賞。
想到司令部制定的皇協軍帶彈不超三十的規定似乎不妥。
再次下令手下給前面的皇協軍補充彈藥。
鬼子軍醫蹲在公路邊,給受傷的皇協軍作手術。
隊伍仍然在前進,手術動作自然不像給鬼子那麼細緻。
讓幾個皇協軍幫忙壓住拼命掙扎的傷員。
手術刀隨便割開傷口,攝子直接扯彈片往外撥。
小鬼子,我日你姥姥.傷員破口大罵。
鬼子軍醫見多識廣,當然聽得懂傷員嘴裡小鬼子的意思。
倒沒想別的,只是壞壞的一笑,伸出手在傷口上壓了壓,直到那傷員翻白眼兒。
然後才扯出繃帶麻利包紮。
跟著走向下一個。
這手術挺輕鬆,不需要像給皇軍士兵作手術,還需要考慮傷員感受。
甚至還有可能挨傷員揍
鬼子隊伍並沒有停止前進。
很快,躺在地上的傷員只能看到鬼子後隊背影。
從公路邊青紗帳中冒出幾個黑影。
將放公路上擔架的傷員抬進青紗帳。
一醒過來的傷員聽到後邊傷員熟悉的哼哼聲,忽然開口問:“狗子,你能不能別哼哼?”
狗子停止哼哼接話:“蠻牛哥,剛才給我們做了手術好像是鬼子?”
“呵呵,你還罵要日小鬼子他姥姥.”
後邊跟著的偽軍接了話:“那小鬼子起碼三十歲,他姥姥不得七老八十白髮蒼蒼,就這你也能下得了手?”
“兄弟貴姓?”傷員也許是忘記了痛,也許是痛麻木,不再哼哼。
“大家萍水相逢,轉眼即別,何必問姓名”偽軍哪敢告訴對方自己本名。
傷員激道:“大丈夫闖江湖,行不改姓,坐不改名.”
“別別別,咱們這次別後,我走我的獨木橋,你走你的陽關道,以後見到也別說認識我。”
“我說,你跟著我們打鬼子多好,非得要當偽軍讓人戳脊梁骨?”
“別扯這些沒用的,你當了八路這麼久,也沒見你家裡人過得好,而且還被皇軍打這麼慘。”
“讓鬼子當炮灰,好像你們過得不慘一樣!”
“這年頭,生不容易,活,更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