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李侍問帶著哭腔回道:“聖上,不是臣要抗旨,鹽稅已經收到崇禎二十年了,再收下去鹽商們怕是要造反了。禍事接二連三,銀子花出去像流水,如今的國庫的的確確一分銀子都沒有了。別說拿出二十萬兩銀子,就算兩千兩都拿不出來了!就連在京的官員,祿米都已經拖欠兩個月發不出來了……”
朱由檢本來的好心情被李侍問這一通攪合,開始急轉直下,原來今日右眼皮亂跳是在這裡等著他呢!看著蔫吧了的重臣,心裡愈發的添堵,怒氣衝衝的道:“你們平日裡不是都自詡胸有溝壑千萬嗎?怎麼了,現在都沒了聲氣,就這樣還想搶著做內閣那把椅子?誰能把這二十萬兩銀子變出來,朕就扶他做這個內閣首輔!”
也不知是朱由檢這句話起了作用,還是碰巧了。張四知眉頭跳了跳,站出來道:“聖上,臣有本奏!”
朱由檢一看是自己的老師張四知,頓時便失望了,對於張四知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讓他出出主意整整人可以,賺錢的本事他可沒有。但是,既然他都張口了,又不能不讓他說,只好不耐煩的道:“老師可有主意?”
張四知一本正經的道:“主意說不上,不過老臣卻想起個事來!聖上可還記得,崇禎十二年秋左都御史傅永淳參劾浙江布政使趙秉鈞夥同浙江市舶司、江南織造局貪汙虧空了五十萬匹絲綢的事?”
傅永淳參劾趙秉鈞之事他的確有印象,不過第二天便發生了建奴叩關南下,然後便是各種戰事和災禍接連不斷,派人南下查實的事便一直耽擱到了現在。
朱由檢不解其意,問道:“傅永淳參劾趙秉鈞與眼下之事有何干系?”
張四知卻道:“有關係,大大有關係!傅永淳所參之事未必空穴來風,只要查下去,恐怕牽出來的便不止五十萬匹絲綢!”
朱由檢突然明白了張四知的意思,江南這些蠹蟲們,哪個不是富可敵國?平日裡讓他們出些捐款就像要命一樣,可他們哪個又不是像吸血的蟲子一樣趴在大明骨瘦如柴的身子上,喪心病狂的吸血?
錦州,李信為洪承疇的入城舉行了一場盛大的歡迎儀式,這讓洪承疇感動不已。按照常理,李信不對自己落井下石便已經是極有胸襟了,如今為他舉辦了盛大的歡迎儀式,無異於是將他被俘之醜事主動隱瞞了下來,並對他在敵後對滿清的作戰給予了充分的肯定。
洪承疇騎在馬上,耳畔號炮聲聲,滿眼計程車兵高喝歡呼,心中卻五味雜陳,大有兩世為人之感。
當天下午,李信便與洪承疇兩個人進行了一番密談。
“洪部堂,形勢急迫,李信便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了!”
“李將軍儘管說便是!”
如今的洪承疇沒有半分架子,回答的也極是誠懇。
“眼看著韃子大軍就要圍城了,洪部堂和孫中丞不能再作困城中,否則萬一有個不測,朝廷得而復失的損失就更大了!”
洪承疇看著李信不明白他的真實意圖,他有些詫異,難道李信是打算讓他和孫鉁離開錦州?
“李將軍的意思是讓洪某和孫中丞離開錦州?”
最後洪承疇還是直言相問。
李信點點頭,“沒錯,錦州有李信一人便足矣,洪部堂和孫中丞在此反而會束縛了李信的手腳,不敢放手一搏!李信會派別闊兒連夜護送部堂與中丞離開錦州,趕赴山海關!”
洪承疇並沒有假意虛應客氣,他知道李信能如此說相比早就已經深思熟慮。而事實上的情況也是,他和孫鉁在此的確起不到多大作用,弄不好還會起了反作用。畢竟一個總督一個巡撫壓在頭上,是誰都會覺得不堪壓力!
洪承疇前半截想的的確不假,不過認為他們兩人會給李信造成壓力,這促成了李信想送洪承疇與孫鉁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