飾的興奮與安心。
滿清內訌,對明朝而言,將會帶來北方邊境至少三兩年的喘息之機,這對於風雨飄搖的帝國來說,已經是難得的機會了。
“鎮虜侯,吾有句話不知說的合適與否,書上說窮寇莫追,既然滿清潰敗北逃, 莫如送他們一程,就此罷兵,如何?朝廷禁不住惡戰了!”
周皇后在欣喜興奮之後,馬上就想到了接下來的應對之策。
這也正和李信之意,就讓多爾袞帶兵回去和濟爾哈朗拼個兩敗俱傷吧。
一場看似轟轟烈烈的圍困北京之戰,竟以多爾袞的狼狽北逃而收場。
其實,盛京即便不內訌,李信也有信心徹底在北京城下打敗多爾袞的清軍。由南京北調的三個師早就乘船北上,七日之後便可抵達天津衛。
現在看來,竟省下了不少功夫。
暖閣內,重臣們都喜笑顏開,想不到一場劫難竟如此輕易的就過去了。
大學士魏藻徳現在唯李信馬首是瞻,只要李信有所提議,他比第一個搶著附議,劉宇亮也不如先前一般事不關己,也從不提出反對意見。
不過,宦官輕手躡腳呈遞上來的一封秘奏,徹底打亂了周皇后的好心情。
而她也在翻看秘奏的瞬間便花容失色。
“這,這可如何是好?”
魏藻徳心中一動,急忙問道:
“敢問殿下,難道是南面又有了變化?”
“魏卿說的正是,楊嗣昌與左良玉勾結,意欲,意欲謀立沈王!”
“有幾成當真?內閣尚未接到地方軍報。”
劉宇亮沉聲問道。
周皇后顯然是方寸大亂,竟不管不顧的說起了隱秘之事。
“天子曾在各省佈下密探,凡地方有異動,便會第一時間知曉。這,這密報斷不會錯的!”
話音剛落,便又有宦官呈遞了秘奏上來,周皇后再次開啟,果見又是楊嗣昌與左良玉立沈王為帝的事。楊嗣昌所領大軍的實力,不下於遼東邊軍,如果此人與左良玉沈王聯合,朝廷還能有一戰之力嗎?
周皇后思緒亂極,已然無法自主思考,只不斷的重複著,“這該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滿清雖然屢屢犯境,但在周皇后看來不過是肘腋之患,而藩王舉兵造反則是腹心之患,一旦與之鬥爭失敗,便是社稷斷絕,江山易主的下場。
丈夫朱由檢現在已經是廢人一個,就算手腳完好,周皇后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希冀著讓他來主持朝局。朱由檢現在恨她入骨,如果重新手握權柄,首先就會廢了她這個皇后,沒準連太子也會一併遷怒。
而她現在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了太子朱慈烺,而為了保住朱慈烺的合法繼承權,唯一能夠依靠的也只有鎮虜侯和他的三衛軍了。
到了第二日清晨,確切的訊息終於傳到了京師。楊嗣昌與左良玉裹挾八十萬大軍,已然突入山西境內。
打的旗號是用爛了的“清君側”,對外則宣揚,周皇后勾結李信謀害天子與清流忠臣,大軍北上吊民伐罪。
暖閣內,重臣們與周皇后都是一夜未睡。
李信認為當務之急是正視聽。
“殿下,臣建議,天子當禪位,太子即刻登基,以正天下視聽!與此同時,令位於湖廣河南交界的田復珍部北上擊賊!”
“臣附議!”
“臣附議!”
魏藻徳和劉宇亮同聲附議,表示支援朱慈烺提前登基。
年幼的太子本來因為熬夜而昏昏欲睡,在聽聞重臣們要擁立他為帝時,頓時雙眼放光,他終於要繼承父皇的江山了嗎?前所未有的使命感鼓盪著這位少年太子的胸膛。
登基倉促,一切都要從速,為得就是先下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