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手癢了嗎,隨我殺敵去吧!”
折彥文等人看到楊華黑色的身影從山岡上衝下來,震驚之餘同時歡喜得幾乎掉下淚來。
他們原本以為這一戰會當觀眾,看著兄弟部隊的戰友們獨吞勝利地果實。可沒想到,楊華卻要出擊。
建立功勳的時刻到了。
五百騎兵同時大喊:“願隨將軍殺敵!”
“那麼,你們還等什麼,上馬!”
又是一陣冰冷地寒風從山坡上掠過,中護軍騎兵身上閃亮的胸甲被夾雜著沙礫的冬風一擦,更亮了。從北方沙漠來的沙土沙沙地敲在鎧甲和頭盔上,聽到耳中如同陣陣戰鼓的轟鳴。
“上——-…馬!”
“出—擊!”
折彥文聽到自己的喊聲中帶著一絲顫音:來河東軍已經有些日子了,可我還沒撈到過一仗打!我已經被老兵們恥笑了,他們說,我之所以能做到中護軍指揮,靠的是父親的威名。不,我叫折彥文,而不僅僅是折可求的兒子。只要打過這一仗,我就會成為一個真正地河東軍軍官!
“赫呼!”低沉的咆哮從每一個士兵喉嚨裡響起,如同惡狼嘯月。
山坡下,聽到這一聲咆哮的党項人驚慌地抬起頭,卻瞬間被亮如月華的胸甲晃得盲目了。他們同時停止行軍,相互推搡著,口中發出無意義的號叫。
輕騎兵的速度是如此之快,楊華剛一夾馬腹早已按耐不住的戰馬就迫不及待地衝了出去,轉眼就一頭扎進亂如蜂巢的党項人陣中。他剛來得及抽出橫刀,還未用力,鋒利的刀刃已經順利地劃破了三個敵人的咽喉。
一顆接一顆頭顱躍上半空。
所有地中護軍騎兵都將馬刀
的馬頸出伸出去,也不用揮動戰刀,賓士而過地戰馬偉力就足以讓敵人被逐一被割下頭顱。
四面八方全是跳上半空地人頭,人血一股股從斷頸出標出,在黑夜中開出大花。
敵人實在太多,李良輔也不是笨蛋,他還曾經試過反擊。很快,從後陣衝過來一隊長矛手。可惜,党項人的秩序實在太亂,還沒等他們結好槍陣,河東軍地戰馬已經一閃而過,留下一地的無頭屍體。
這個時候,另外的幾個方向也響起了衝鋒的號角聲。早已埋伏妥當的河東軍四面殺來,龍衛軍、捧日軍、天武軍,再加上楊華的中護軍,將李良輔圍在正中。
戰場寬達二十里,已經被楊華衝亂的賀蘭山軍團在這樣的黑夜裡如同一群失巢的蜜蜂,東一同西一頭亂跑,然後無一例外地撞上不斷收網的河東步兵陣。
戰鬥進行得很快,半個時辰剛過,地上也滿是死人和丟棄的旗鼓兵器,其中還有無數的鞋子。賀蘭山軍團徹底失去了戰鬥意志,在戰場上胡亂奔逃。
沒有強力騎兵,想在這個的黑夜中成建制地突圍,無是一個無法完成的任務。
不斷有西夏士兵丟掉手中武器,跪地求饒。
可是,楊華的中護軍好象對接受俘虜不太感興趣,依舊從他們身邊一衝而過,依舊是漫天亂飛的滾滾人頭。
說來也奇怪,打了這麼長時間,天上的月亮死活就不出來,四野還是一片漆黑。河東軍大營的火光逐漸暗淡下去,眼前有些盲目了。
楊華不記得自己的橫刀已經劈翻了多少敵人,只感覺手臂越來越重,呼吸也有些急促起來。
“過癮,真是過癮!”他活動了一下右手,長長地吸了一口冰冷而乾燥的空氣,撥轉馬頭跑回山岡。
敵人是殺不光了,就現在而言賀蘭山軍團至少還剩兩萬多人。這些失去抵抗力的敵人就交給楊再興和楊志他們去處理吧。
楊華轉身一走,中護軍的騎兵們也跟著跑了回去。再看他們身上,銀亮的胸甲已經被紅色覆蓋,粘稠的血在上面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