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漂亮的女人。
“你又長大了。”
季錦深情地呢喃一聲,取下畫紙,將它存入他的收藏,隔窗望了一眼對面的小島,起身劃了一隻小船,一直上了那座駐在心裡的島嶼。
燈光很暗,夜色很美,海水很藍,如果有她,一切都是完美的。
可惜……
季錦推開房門,進了肉圓子曾經的臥室,合衣安靜地躺在床上,兩眼放空不知道望著什麼。
時間像被無限地拉長,一年,一生,三生三世,亦或是生生世世。
他的思念,他的痴戀,終是一片鏡花水月。
……
林絳雪剛剛踏上小島,看著通亮的燈光僵在那裡,連步子都邁不動了,大氣也不敢喘一口,哥哥,是不是你?
哥哥,是不是你一直在這裡等阿麥?
哥哥,阿麥回來了。
林絳雪突然放開步子,狂奔著衝進了別墅。
這裡依然收拾的那麼幹淨,和她離開時一模一樣。
林絳雪突然蹲在地上嗚嗚的哭起來,她不敢多走一步,她怕一切希望終會落空。
過了很久,她才顫抖地走向哥哥的房間,房門緊閉,她緊張地將手放在門把上,一點點推開!
昏暗的光線,什麼都看不清楚。
啪!
她顫抖地開啟了燈,空落落的房間,收拾的很整齊,就像主人出了遠門的樣子。
林絳雪無力地坐到地上,一點點卸空了力道。
哥哥,從今天起,我守著我們的家,看,我還帶來了奶奶的骨灰。
她將懷裡的骨灰盒放到了地上,定定地看著,以後,我們都團聚了。
這是我們的家,有奶奶,有哥哥,有阿麥,還有媽媽。
林絳雪一想到媽媽,一步步走向自己的房間。
門虛掩著,沒有關,裡面還亮著燈光。
她呼吸一緊,難道是哥哥?
就在她走進門口的剎那,身子頓住了。
熟悉的眉眼,就算是沉睡的他,臉上依然那麼憂傷,雋永而深邃的五官,像雕塑一樣,每一處都是上帝完美的締造。
只是,他為什麼在她的房間?
林絳雪倉皇退了出來,躲到了哥哥的房間,只期盼他趕緊走,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牽連。
如果不是她,哥哥就不會去報仇,就不會一去不回。
林絳雪軟軟地靠著床,喘不過氣來。她沒法原諒自己,所以她寧願一輩子像烏龜一樣活著。
漸漸地,天亮了,刺眼的陽光照進來,季錦突然醒過來,抬眼看了一眼腕錶,時間不早了,他要要去趕航班了。
再見了,我的想念,我的愛。
他一遍遍觸控著熟悉又陌生的房間,感受著她殘留下的氣息。
從懷裡取出一把小匕首,看了一眼房間裡他種的玫瑰,拿起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指,血滴一下子匯入泥土,澆灌著妖豔的玫瑰。
季錦俯身親吻了一下花瓣,轉身離開。
藏在角落裡的林絳雪心口一窒,她看得清清楚楚,那把匕首就是她的,是上一次醫院裡那把她架在脖子上的匕首,他竟然儲存著,出乎她的意料。
等他徹底走了,她才敢走進房間,諾大的空間,遍佈他的氣息,那雙憂鬱深邃的眼睛就像長在她視線裡一樣無法拔除。
林絳雪顫然地靠近那一盆紅色的玫瑰,泥土中有不少乾涸的血漬。
他竟然用獻血養話,難怪這玫瑰開得異常妖豔。
半天,她才喘過一口氣,看向窗外,對面的小島上一所快艇離去,載著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小腹,渾身冷顫起來,難道說他經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