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離,進入醫生休息室。
範教授眼裡只有病人,根本問都不問張怕,直接讓劉樂進去。
劉樂還是不動地方,哪怕被張怕拽來這裡,剩下的路就是不走了。
張怕趕忙把他畫的畫拿出來,交到範教授手裡:“都是這孩子畫的畫。”
劉樂認識自己的畫,以為張怕要給人,趕忙伸手去拿。範教授一看有門,轉身進屋,劉樂跟了進去。
然後房門關上……足足半個小時才又開啟房門,範教授帶著劉樂出來,跟張怕說:“你是孩子家長?哥哥?”
張怕說:“可以算是哥哥。”
範教授皺眉:“什麼是可以是?”
錢誠忙做解釋:“這是我們小區一孤兒,無父無母,張怕是鄰居,一直幫忙照顧。”
“這樣啊,跟我來辦公室。”說完回去辦公室。
張怕看眼劉樂,那傢伙抱著自己的一堆畫不說話。
張怕走去辦公室,讓寧長春看住劉樂,錢誠也是跟進辦公室。
範教授說:“鄰居有你這樣的,真不多見。”
張怕說是應該的。
範教授笑了下:“病人的大致情況,我能瞭解一些,但是不全面,所以,如果你條件允許的話,我想安排住院治療。”
張怕說完全可以。
範教授說:“你別答應那麼快,我擔心孩子不願意。”停了下又說:“首先要做檢查,腦部ct要拍,再一個,他小時候腦袋受過撞擊麼?我懷疑智力受損。”
張怕說:“這就不知道了,我不認識他小時候。”
錢誠回話:“沒聽說過受傷。”又說:“小時候,我們也見不到他。”
範教授想了下說:“先住院吧。”
張怕看眼錢誠,想了下問道:“是這樣的,我們想知道,這孩子有沒有……有沒有行為能力,就是說能自己照顧自己?”
範教授看他一眼:“什麼意思?你不想照顧了?”
“不是不是。”張怕嘆口氣說道:“範教授,跟你說實話,這孩子不是沒親戚,是有個二叔,但是他二叔從來不管他,小時候是自生自滅,後來孩子出事情鬧上新聞,鬧挺大的,政府出面安排在孤兒院,那時候好像是十五六、十六七的樣子,反正滿了十八歲就被踢出來,踢出來以後,他二叔還是不管他,我一看,要是這樣的話,這孩子不廢了麼?就弄我那養著,後來我們那拆遷,他二叔是法定監護人,不但不照顧孩子,還把房子給賣了,我一看,這是連殘疾人的錢都騙,尤其還是自家侄子的,你說這人缺德不?所以,我帶孩子來做檢查,看看他有沒有可能對自己負責,就是法律意義上的自然人,如果能確定,我給他找律師,幫他打官司把房子拿回來。”
說完這句話,不等範教授問話,馬上又說:“外面那男的,是我們小區轄區的派出所所長,他可以證明我說的話是真的,錢誠也能證明,我絕對不會拿這個騙你。”
範教授聽完後想了想說:“這些跟病情有關係麼?”
張怕被問愣住,剛想說我出去喊寧所長。範教授卻是接著說話:“我接受他住院治療是因為病情,不是因為你說的這些事情,我幫他治病是我的義務,因為我是醫生。”
張怕有些聽不明白這些話,想要問話……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範教授接著說:“還一點,我讓病人住院治療,不是為賺錢給醫院創收,是因為有治療的必要、或者是需要。”
張怕一聽就明白了:“你是說這孩子有可能治好?”
“完全治好很難,這孩子有行動能力、分辨能力……”範教授想了下問:“問一下啊,這孩子上廁所、吃飯、睡覺,都沒問題吧?”
“沒問題沒問題,只要給他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