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真真說:“就是不給工錢,我明天白天也得過來辭職,不然有些對不起經理,他人挺好的。”
張怕說知道,又說世界上總是好人多。
張真真說:“知道啊,所以我遇到了你,你最好了。”
張怕笑了下:“加油長大,十年以後就不會這麼想了。”
“不會的,我一輩子都是這樣認為。”張真真說道。
倆人邊走邊說,步伐不快,用了四十多分鐘才到家。
一直送小丫頭到家門口,看著她拿鑰匙開門,張怕才轉身下樓。沒一會兒,張真真父親追出來,說感謝話語,說了很多。
張怕說:“這大半夜的,咱還是各回各家睡覺吧。”
“是,你說的是。”張真真父親說:“改天請你吃飯,張老師什麼時候方便?”
“我現在帶的是畢業班,心意領了,總會有時間吃飯的,你說是不是?”張怕說道。
張真真父親說是是是,送了張怕幾步。
張怕回到街上,感覺格外冷。想了一下,拿手機撥號碼,果然如同想象的那樣,電話關機。換號碼再撥,倆號碼都是關機。
便是輕笑一聲,抬步往家走。
天寒地凍、又是大半夜,街上連個賊都沒有。張怕足足走出十分鐘才攔到一輛計程車,心說也真神奇。
等回去幸福裡,更神奇的事情發生,於小小竟然等在這裡?
跑車被撞壞,換了輛黑色大霸道,特別霸氣得堵在張怕家門口。
張怕下計程車,第一反應是門哪去了?以為下錯地兒了。仔細再看……很鬱悶的貼近玻璃往裡看,這一看就看到一雙大長腿,穿著皮褲、高跟鞋,座位放倒,兩隻腳架在擋風玻璃下面。
順著大腿去看臉,是於小小,那傢伙睡的……張怕特別好奇,爬著睡覺會流口水,這傢伙躺著睡,嘴角怎麼也會有口水?
正在琢磨的時候,於小小側下身,臉蛋貼到靠背上,於是答案揭曉。
張怕甚是佩服,看人家身體靈巧的。
輕輕敲下窗戶,於小小沒反應。
拿手機撥號碼,大概響了二十多秒,於小小有些迷煳的睜開眼睛,先緩了幾秒鐘,搞清楚狀況再去找手機,見到是張怕的號碼,那是直接就醒了:“王八蛋,你在哪?”
張怕說:“你的邏輯是不是有問題?”
“什麼問題?”於小小粗著聲音問話,似乎覺得躺著打電話沒氣勢,慢慢收起兩條腿,很慢很慢,這是腿麻了;再豎起椅背。整個過程,儘管臉上表情是呲牙裂嘴,聲音卻是不變,憤怒著粗暴著訓斥張怕:“去哪了?幹什麼還不回家?你是要瘋麼?”
張怕摸下腦門,嘆口氣說道:“你要是想找我,為什麼不打電話?”
“為什麼要給你打電話?你是誰,憑什麼讓我給你打電掛?慣著你長白毛啊。”於小小繼續粗暴著憤怒著。
張怕說:“長白毛是什麼意思?”
“憑什麼要解釋給你聽?你給我交代,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死哪去了……我天啊,兩點了?兩點你還沒回家?”說話時看眼錶盤上的時間,於小小的聲音再次拔高。
張怕說:“不冷麼?”
“冷?”於小小感覺一下:“不冷啊,有空調。”
張怕說:“你命真大,開著空調敢在車裡睡覺。”跟著又說:“我說真的,以後別這麼幹了,等同於自殺一樣。”
“當我傻?留著縫呢。”說著話還回身指向後座的兩個車窗,好象張怕就在眼前一樣。兩扇窗都是低著一個拳頭的距離。
她這一轉身,看見車窗外的張怕,馬上掛電話,跳下車來質問道:“去哪了?死哪去了?怎麼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