檔次。
短短二十分鐘打過十局,還算上擺球時間。輪到馬平的時候,根本不做考慮,抬槍就打,一顆顆球好象子彈一樣嗖嗖飛進洞裡。
十局,胖子只靠運氣贏了一局,算上剛才贏的兩百塊,一共輸掉一千四百塊錢。
沒法打了,打越多輸越多,放下球杆認輸,掏出全部身家六百塊,問張怕:“有多少錢?”
昨天去醫院時取一千,預交房租後,加上兜裡的,還有五百多塊,點出五張整票:“就這些。”
胖子問馬平:“一千一行不?”
“不行。”龍哥搶先說道。
看年紀,龍哥三個人大概二十二、三歲。胖子和張怕要大個幾歲。現在讓幾個小孩追債,胖子的臉色很難看。
張怕說:“行了吧就這樣吧,對了,你不是丟手機麼?大虎找到了,趕緊去拿。”
“找到了?”龍哥冷笑一聲:“我還真不在乎手機,是不想被人坑;不過呢,手機找到了也成,算你們識相,那這樣,你們不是欠三百麼?再打一杆,我上,你倆誰上無所謂,你們輸了,也不要錢,老老實實叫聲龍爺就成,你們要是贏了,不但清帳,桌面上這些錢也全拿走。”
胖子咬咬牙:“欠帳認,不賭什麼爺不爺的,一杆三百,輸了我欠六百,你留個電話號,明天給你。”
“六百就想讓我下場,開什麼玩笑?”龍哥笑了下:“也別六百,不好聽,檯面上有一千一是吧。”說著話掏出沓錢,點出九張放到臺案上:“湊個整,誰贏誰拿走,不過呢,你們要是輸了,也不用叫爺,當著檯球廳這麼多人的面扇自己十個耳光,要重重的,敢不敢玩?”
胖子急道:“不就是欠三百塊錢麼?至於搞出這麼多花樣?你要是能等,我現在回去拿錢。”
龍哥想了下:“那就沒意思了,我再吃點虧,跟你賭十個耳光,互扇,我贏了扇你,你鷹了扇我。”
胖子說:“你變態啊,就知道扇耳光?”衝張怕說:“你留一會兒,我去拿錢。”
“不行走。”龍哥說:“我還沒玩夠呢。”
張怕說:“不就是打了一架麼?誰也沒佔便宜,你至於麼?”
“至於,你們坑我手機?很至於。”龍哥說:“這口氣得出,咱換位思考一下,假如你們被我坑了,是不是得出氣?”
張怕摸摸鼻子,有件事情搞錯了,人家不是和你單純打杆兒,是要報仇出氣,擺明找麻煩,你不讓人家出氣,肯定不放人。
跟龍哥說:“你叫什麼?”
“怎麼?盤我底兒?”龍哥笑了下:“我姓龍,叫我龍哥就成。”
張怕搖搖頭:“這樣吧,也別扇耳光,沒意思,咱倆打一局,我輸了,站著讓你打五拳,不躲,我贏了,拿走我們的本錢,以前所有的帳一筆勾銷。”
龍哥說:“也行,不過錢還是兩千,贏了拿走,輸了讓我打五拳;再一個,以前的帳是以前的帳,跟今天的事情無關。”
張怕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眼看附近圍著越來越多的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對方找來的幫手,反正一個不認識。隨手拿起杆槍問話:“誰開球?”
“你隨意。”龍哥說:“我把機會讓給你。”
張怕恩了一聲,開始擺球,然後問話:“這麼擺可以吧?”
所謂的可不可以就是讓全色球和半色球儘量分開,以示公平。不過哪有絕對的公平?龍哥根本看都不看,隨口應聲行。
看他樣子,難道也是高手?心說高手太不值錢了吧?胖子已經很厲害,可隨便碰到三個人就都是高手……不科學啊!
胖子忽然插話:“你打球,輸了算我的。”意思是他要捱打。
龍哥不同意:“這局是我和他的事,你想捱打,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