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飄散了開來,待到西蒙反應過來,緣滅已經消失了蹤影。
“北辰竟然捨得將他獨有的箭道傳與他人!這個緣滅,究竟還有著什麼樣的來歷!”西蒙臉色很冷,邁步就要向石門內追去。
“不要去!”渾拓忽然拉住了他,整個人掙扎的站了起來,來到中央的那個寶座面前,在座位底下搬動了一個機關。頓時,在石門內部,傳來晃動的聲音。
“你果然不安好心!”西蒙諷刺道。
渾拓虛弱的搖頭:“這樣的機關,是困不住他的,我所能做的,就是隱藏,隱藏那裡面真實的東西!”
“你是想他走?”西蒙皺了皺眉。
“要對付一個人,就要掐準這個人的軟肋,而不是將這種軟肋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這樣只會讓他更明白如何去隱藏!對於你接下來要做的事,沒有任何的好處!”渾拓解釋道。
“說到底,你還是覺得我留不住他!”西蒙沉聲說道。
渾拓虛弱的搖頭,看了一眼四周的狼藉,緩緩的說道:“這裡不是戰場,真正的戰場仍然是巫神古墓,我以為你籌劃好了一個地方,確保能引他出來,據時,你們可以互相交流,各取所需!”
“何處?”西蒙問道。
“雨竹亭!”渾拓幽幽的說道。
“圖克曾經呆過的地方!”西蒙疑惑的說道,“說下去!”
渾拓面色蒼白,湊與西蒙耳邊低哼了幾乎,良久才說道:“此事還是要讓文丁去辦!”
“這是你們揹著我都商量好的吧!”西蒙反問道。
“我知你不喜這些詭計,就沒有在你面前多言!”渾拓說道,“往後,這樣的事,我必不瞞你!”
“如此最好!”西蒙看了看渾拓,他的身軀緩緩的後退,“這件事就算了,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往後行事希望你能多有幾分忌諱!好自為之吧!”
西蒙轉身離開了。
狼藉之上,渾拓終於堅持不住,躺在了地上,他的雙眼不知何時以被淚珠涵蓋,腦海中,想到了爹孃臨去之時的囑託。
“拓兒!”渾拓的娘,滿臉鮮血,在他們的身邊,躺著爹的屍體,而幼年的西蒙此時也已經哭的昏迷了過去,渾拓的娘雖然臉色蒼白,但她的眼睛卻瞪得很大,死死的抓住渾拓的手臂,含著血淚說道,“這輩子,娘唯一的心願,就是讓你倆好好活下去,可這一路走來,我們都太累了,你是哥哥,照顧弟弟的責任以後就要落在你的肩上了!”
“娘!”渾拓哭了,小臉上滿是懼怕,“不不,娘,爹已經走了,拖兒不能在沒有你了,拖兒不能沒有娘!嗚~~嗚~~”
“拓兒不哭!娘也捨不得你們!”渾拓的娘死死的摟著渾拓,然後就是這樣的力氣,卻奪走了她最後的生命。使得渾拓眼睜睜的看著娘,躺到再地,連死時,瞑目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些年,他雖拜入鬼道,整個人變的有些陰沉,但每當熟睡之時,總能見到娘臨死前的目光。後來弟弟醒了,見到娘死了,哭的更加絕望,在接下來的七天裡,渾拓一直都在猶豫,但見到弟弟連續幾夜的高燒,性命也越來越垂危,他變的不在猶豫。
那幾天,如同僵夢,渾拓的腦筋一片空白,只想著讓弟弟活下去,他自己有鬼氣護體,抵抗力要遠遠強於別人,但弟弟可沒有啊,十幾天過去了,仍然沒有人發現他們,看著仍在發病,不省人事的弟弟,渾拓心一橫。
“哥哥,你的腿怎麼了?”渾拓至今都不能忘記,弟弟被一位“高人”帶走時,臉上那不解的神情。那個時候,他一瘸一拐的背影,與弟弟,隨著那位“高人”乘著戾雲,消失在影像,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弟弟!”渾拓堅定的說道,“也許有些事,這些年為兄做的有些不對,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