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完全不同了。
再者,由於事涉機密,只對朱棣一人負責,這就給了郝風樓許多的自由空間,不但掌握了某種程度的獨立財權,還完全掌控了神武衛的人事任免。
郝風樓深吸一口氣才道:“陛下,微臣怕才疏學淺,有負陛下重託。”
朱棣含笑道:“你也會有謙虛的時候?不必自謙了,朕相信你,話又說回來,你平時還要在錦衣衛當值,一個人確實艱難一些。有了,荊國公主一直在密查建文,只是一直沒有進展,朕回宮之後會召她入宮,請她協助於你。”
對於荊國公主朱智凌的加入,郝風樓倒是樂見其成,一方面畢竟是公主,能夠調動的資源比郝風樓的要多得多;另一方面,郝風樓和朱智凌一向合作愉快,早有默契。
朱棣繼續道:“但凡有任何蛛絲馬跡,立即入宮稟告,自然,這件事誰也不許透露。”朱棣別有深意地看了郝風樓一眼,又道:“便是漢王和趙王也是如此。”
郝風樓心裡不由想:“陛下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莫不是察覺自己和漢王、趙王走的太近?不會,至少在這方面,朱棣並沒有太過反感,可是為何說出這句話呢?其他人矇騙倒也罷了,漢王和趙王畢竟和陛下是骨肉至親,建文的事其實沒有隱瞞的必要。難道……”郝風樓想到了一種可能,陛下這樣做是想留有一個餘地,也就是增加一個底牌,神武衛將來未必只是單單對付建文,甚至有可能是朱棣剷除異己的王牌,假若如此,那麼確實就不能透露了,因為對一個天子來說,任何人都可能是他的敵人,就連自己的兒子也不能例外。
郝風樓籲口氣,他唯一值得慶幸的是,自己沒有資格成為朱棣的敵人,因為有這樣的對手實在可怕。
朱棣揮揮手道:“你下去吧。”
郝風樓躬身道:“微臣告退。”
朱棣似乎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什麼,突然道:“且慢,朕還有一件事想告知你,朕回南京之後便會頒佈詔書,詔命嫡長子朱高熾為太子。”
“啊……”郝風樓故意做出驚訝之色,其實這個可能他早已想到,不過故意藏拙而已。
朱棣背過身去才道:“朕之所以告訴你,是希望你能夠讓漢王和趙王有個準備,朕是時候給天下一個交代了。經歷了今日的事,朕終於明白,要戰勝人心,既要用雷霆的手段,使人畏服,同時也需要恩澤雨露,安撫人心是太子最擅長的手段,就給朕的臣民們一點盼頭吧。”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彷彿心中一塊大石落地。
郝風樓點頭,便邁步出去。
此次行刺,深深的震撼到了朱棣,倒不是他被行刺嚇倒,而是被劉喜凜然無懼所震撼,朱棣採取了兩個動作,一個是神武衛,一個立太子,一手強硬,一手軟弱。
從帳中出來的時候,郝風樓捫心自問,假若換做自己是朱棣,自己會採取什麼手段,仔細琢磨之後,才發現這兩個手段實在是最佳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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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中,郝風樓裝作一切如常,佈置了一下防務,夜裡依約去尋趙王吃酒,朱高燧心情不錯,可是等到郝風樓將立太子的訊息透露時,朱高燧一時愣住了。
他嘆口氣道:“你真是烏鴉嘴,什麼壞事都能言中,罷……這事終究和本王沒關係,只是王兄那兒,今夜怕是要輾轉難眠了。”
說罷,朱高燧興致闌珊地站起來,幽幽道:“京師是呆不下去了,本王索性就藩去,再過些時日就上書懇求父皇恩准。郝風樓,你願意不願意隨本王去彰德?河南那裡雖不比江南,不過你若是肯和本王同去,本王命你為長史,咱們在那裡吃香喝辣,天高皇帝遠,就不會有什麼煩惱了。”
郝風樓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