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什麼,右相莫再妄加揣測,免得惹火燒身。”楊曼書語氣驟變,似嚴冬的徹骨寒風,陰冷得厲害。
葉珍點到即止,不多糾纏,退開身,將手中的金棺材呈上,睜著眼睛說瞎話,“既然左相如此滿意小輩的答案,就請收下小輩的這份薄禮吧。”
楊曼書蹙了蹙眉,隨即對身邊的小廝使了個眼色,讓他全部收了。
至於其他壽禮,她懶得再檢視,省得葉珍又說出什麼鬼話來,擾了她的心緒。
而葉珍不等楊曼書請她入座,就徑自轉身去了院裡,找了一處偏僻的位置落座,靜待好戲。
很多她一派的官員看到主心骨過來,心裡自然是高興的,有種歸屬感,紛紛上前,向她敬酒。
葉珍坐到偏僻的位置,就想圖個清靜,卻還是事與願違。
不過,眼前這些同僚向她敬酒,大多數皆出於好意,她豈有拒絕之理?
於是,不一會,她融入了宴會的氛圍,觥籌交錯間,任酒撐起她的肚子。
臺上的戲曲將近尾聲,楊曼書座前依舊熱鬧,也像一段段戲,一人唱罷,就另一人唱,極盡討好,一件件名為壽禮實則賄賂的金銀玉器奉上,盡數進了她的庫房,都有塞滿的趨勢。
待戲臺上新一輪戲曲唱起之時,時間已近午時。
忽然,一個守門的侍衛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直奔楊曼書座前,焦急地稟告道:“聖駕親臨,貴君伴駕,請夫人前去接駕。”
此話一落,院中的喧囂立馬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停了手裡的動作,眸中流露出不敢置信,心裡多多少少地羨慕嫉妒起了能得如此榮寵的楊曼書。
不用想,那伴駕的貴君定是雲貴君,左相大人的義子云初起,因為當朝後宮中只他一位貴君,而陛下此次攜雲貴君親臨府上,定是來給左相大人賀壽的。
第二百五十九章 四人一虎
這些年,陛下勤於政務,除了軒皇女殿下大婚那次,她從未免過朝,也從未出過宮,可這次,為了給左相大人賀壽,又是免朝,又是出宮的,可見她對左相大人之重視,以及對雲貴君之寵。
楊曼書也忍不住一驚,但她的驚不是驚喜,而是純粹的驚詫,眸底掠過一抹沉思。
聖駕自然是要她這個府邸的主人親自領頭前去迎的,於是,她連忙站起身,在兩個小廝的攙扶下往外走去,一眾賓客也紛紛站起身,跟了上去,欲與她一同迎接聖駕。
至門口,楊曼書就看見一身明黃便服的鳳熾天正在小廝的攙扶下緩緩地從豪華的轎輦下來,其轎輦後面還跟著一輛精緻的轎子,裡面出來的男子正是雲初起。
兩座轎的周圍裡裡外外圍了九層侍衛,看這仗勢,鳳熾天這次出行聲勢浩大,定引了不少百姓駐足觀看。
估計只消明日,右相楊曼書六十大壽,聖駕親臨其府上賀壽的訊息就能不脛而走,傳遍大江南北,讓人忍不住感慨楊曼書這個右相當得委實風光。
只是,眾人所不知的是,楊曼書從未將這等殊榮放在眼裡。
雲初起一下轎子,就在他的貼身小廝裘景的攙扶下匆匆來到鳳熾天身邊,伸手挽上她的手臂,妖媚的臉上盡是感激,柔柔地喚了一聲,成熟的男音攜著一股子惑人的味道,“陛下。”
今日,陛下邀他出宮,說想他陪著她去他乾孃府上為乾孃賀壽,令他受寵若驚,因為這是他第二次伴她出宮,記得第一次,是十幾年前他真正得寵那會。
那時的日子,多美好,可惜……得君寵,不得君心,終歸不長久,彷彿黃粱一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