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懲罰。
哪怕自己再無機會重見天日,也無悔了。
洛安暗自思索了一下,才道:“你剛才說那人能截到你的信封,說明她在朝廷的官位挺高。並且,她之所以能截到對她不利的信封,說明有人在暗中幫襯著她,而朝廷中拉幫結派、官官相護最盛的,就是兩大丞相。
右相葉珍是本殿母皇的心腹,所以絕不會做出危害鳳天百姓的事情,剩下的,自然是左相楊曼書了。
其次,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之所以敢告訴本殿,定然是覺得本殿能夠幫你吧。而本殿向來只對對本殿有益處的事情感興趣,所以,那人定是本殿的對手。雁青,本殿說得可有道理?”
戊雁青聽完洛安的話後,久久不能回神,反應過來後,一雙眼睛愈加火熱地看著洛安,直贊:“殿下英明!殿下英明啊!”
她已經完全被眼前的女子折服,竟然能從她的隻言片語中找出關鍵,猜出她所說的那人是誰,可見其心思不是一般的縝密。
不過,若戊雁青知道,她眼裡英明的麟皇女殿下其實只是因為聽見她受刑時的罵聲,才知曉她所說之人是楊曼書,不知她會不會氣得吐血?
但,這另一層內幕,洛安永遠也不會讓她知道。
洛安可不傻,若要讓一個人完全地臣服自己,自己必須讓她認知到,自己比她更有實力。
“雁青,楊曼書到底犯了什麼事?讓你拼著自己的性命也要將此事上報朝廷。”
洛安得到滿意的效果,笑意漸深,繼續問道。
戊雁青不放心地看了看兩側的牢房,見兩側牢房裡的女人都在呼呼大睡,才神秘兮兮地朝著洛安招了招手,鬼祟道:“殿下,請恕下官無禮,這事十分機密,您湊耳過來,下官才敢說。”
洛安也不多話,徑自低頭將耳朵湊了過去,心裡有幾分沉重,從戊雁青的態度來看,此事定然不簡單。
戊雁青也將身子往前挪了挪,靠手臂用力將上半身撐起,將自己的嘴湊到洛安耳邊,輕聲說道:“楊曼書私吞了今年朝廷撥下,專門用來修繕鳳江中游堤壩費用的一半,她還買通人做了假賬,所以,朝廷至今都未察覺。”
洛安聽得心驚不已。
世人皆知,鳳江的中游是水患的多發地帶,周圍的百姓曾深受其害,叫苦不迭。
因此,鳳天的先祖皇帝曾撥下重金在那江邊修起了堤壩,堤壩修成後,頗有成效,水患發生的頻率減小了很多。即便發生了,也不會造成太大損失。
只是,每年,那堤壩需得到修繕,才能保證其堅固不催,以保周圍的百姓永世安居樂業。
然,那筆修繕費可是一筆不小的費用,楊曼書竟然私吞了一半,她怎麼吞掉下去?不怕撐死她!
真是不知廉恥!身居高位,不謀其職也就算了,竟還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楊曼書,你果真好樣的!
洛安心底冷笑連連,面上卻未表現出來,此事非同尋常,若傳出去,定會讓百姓反感朝廷,也會讓其他國家看鳳天的笑話,所以,她必須謹慎,不能因為戊雁青的一面之詞判定了此事。
但她直覺,此事十有**,應是真的。
“雁青,這話可不能亂說,除非,你能拿出證據來。”
洛安故意不信地看向戊雁青,欲意激她。
她既然敢上奏朝廷,定是有把握的,只是,她憑什麼有把握?只說明,她手裡應該握著證據。
只是,她不將話說全,是不是還不信任自己?!
“殿下,下官其實還是有私心的。”
戊雁青知道,眼前的女子定然迫切地想得到那份證據,好擊敗她的對手,軒皇女殿下。
因為,若楊曼書一旦被扳倒,軒皇女殿下在朝廷上就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