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就扶著葉逸辰上了船,見他進了船舫,她才到船頭,嫻熟地撐起竹蒿,讓船往湖岸邊游去。
坐在船內的葉逸辰看著外面那抹窈窕身影,心裡一陣鬱悶。
這世間究竟還有什麼是這個女人不會的?!
兩人一回宅院,如巧就迎了上來,“殿下,申姑娘剛才來找,見您不在,就離開了。”
他口中的“申姑娘”就是申音,因為府上的人都知道申音是申管家申雪的女兒,所以平時見到人,態度均顯得尊敬。
“煞星?”葉逸辰一驚,“她來做什麼?”
洛安對葉逸辰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稍安勿躁,才看向如巧,問道:“她現在在哪?”
如巧心裡正琢磨著葉逸辰為何喚申音為“煞星”,此時被洛安一問,忍不住愣了愣,才斂下心神,回道:“她此時應該在府上,只是不知在不在她自己的宅院。”
洛安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殿下。”如巧對洛安和葉逸辰分別點頭致意後,才轉身離開。
洛安拉著葉逸辰回了屋,見祈樂正在屋內擦拭傢俱,她蹙了蹙眉。
祈樂聽得動靜,一回身,就看到洛安和葉逸辰走了進來,拿著抹布的手下意識地背到身後,驚喜地喚了一聲,“殿下,公子。”
若仔細看,他身後的手其實在發顫。
洛安不贊同地看著祈樂,沉聲道:“祈樂,你是辰的貼身小廝,這種活計輪不到你。”
祈樂這般做,可能會讓人覺得她怠慢了小刺蝟,她可不允許這樣的狀況發生。
“是,殿下,祈樂明白,以後不會了。”祈樂眸光微閃,察覺女子審視的目光,趕緊回道。
呵!難道無論他做什麼,都入不了她的眼嗎?
葉逸辰保持沉默。
對此時的他而言,當然以洛安為大,所以她說什麼,便是什麼。
因此,看到洛安幫他訓他的貼身小廝,他覺得沒什麼不妥,反而覺得她此舉是將他當成自家人的表現,心裡喜滋滋的。
“你先下去吧,我與你家公子有要事相談。”洛安對祈樂淡淡地吩咐道。
“是,殿下。”祈樂眸光復雜地瞥了眼葉逸辰,才退出房間,順道將門關上。
“洛洛,莫非你還有事與我談?”葉逸辰被洛安牽著坐上軟榻,見女子坐到他身邊,他不解地問道。
“嗯。”洛安應了一聲,就道:“辰,‘煞星’是申音在賭界得的稱號,但她在外面好賭的事情,是瞞著她孃親的。
我答應過她,會幫她保守秘密,可如今,你如此喚她,時間長了,申管家難免會懷疑,所以,你以後莫再這般喚她了。”
葉逸辰明瞭地點點頭,“那我以後怎麼喚她?直呼其名嗎?”
洛安眉眼一抽,強硬地否定,“你和她只是賭了一次,關係不算親密,不可直呼名。”
開什麼玩笑?
她可不允自家男人跟其他異性關係太親密,不然,自己不得每天喝缸醋?!
“那我喚她什麼?”不能喚申音為“煞星”,葉逸辰顯得有些不習慣。
畢竟,賭博上能與他一較高下的,目前為止,就幾人,而申音正是其中之一,因此,他所認識的申音就是賭界的煞星,至於申音的其他身份,他都不關心。
“就喚她‘申姑娘’吧。”洛安道。
“哦,我明白了。”葉逸辰雖不怎麼樂意,但還是點了點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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