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兩人身上的衣服均是寬袖,才掩了這份曖昧。
雲初起一怔,隨即心酸得想哭。
他已經好久不見陛下對他流露出這般寵溺的眼神了。
即使知道陛下此時在演戲,但他還是忍不住心甘情願地為之沉淪。
陛下,每天這般對初起,可好?
哪怕只在騙初起,初起也不在意。
初起這些年一直守候在您身邊,依舊得不到您的真心,初起已身心俱疲,不敢再奢望,只盼您能施捨一份溫暖給初起,此生,初起就別無所求了。
“謝陛下恩典,微臣這就回去坐著。”楊曼書演戲有個分寸,感覺火候差不多,她就感激地應了一聲,往主座走去。
此時,她忍不住有些恍惚,彷彿自己已經踩過鳳熾天的頭顱,坐上那象徵鳳天最尊貴地位的鳳座。
屁股沾上主座,看向下首的鳳熾天,她心底忍不住噴湧出澎湃的得意,以及滿足。
沒錯,就是這種感覺!
她真的很享受。
陛下,既是您主動送上門,主動退讓,可別怪微臣不客氣。
院中的賓客見這一情景皆驚得目瞪口呆。
這這這——陛下竟然讓右相大人坐在主座,而自己甘願坐在下首的客座,雖然右相大人是今天壽宴的主角,但,並無需致此種地步。
這番情景,分明倒置了本末,顛覆了禮法,實在令人不可思議。
“大家幹瞪著朕做什麼,都隨意坐吧。”鳳熾天一點不覺得此番局面有何不妥,不在意地對眾人擺了擺手。
“是,陛下。”鳳熾天雖說得隨意,但她是帝王,帝王的話,怎能不聽?眾人只好訕訕地應了一聲,坐回自己的席位。
而這時,本在席上對飲的鳳沐軒和水清淺兩人已經不知去向。
其他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鳳熾天,雲初起和楊曼書三人身上,均未發現這點,就算發現了,也不怎麼在意。
這人啊,誰沒有個三急?所以都猜想兩人解決個人問題去了。
一直待在偏僻角落的葉珍見到鳳熾天在眾人簇擁下進府的身影,忽然詭異一笑,嘴上繼續吃肉飲酒,當著一個安靜的旁觀者。
坐在客座上的鳳熾天嘴角總攜著盈盈的笑意,忽又看向楊曼書,語氣悠然,“愛卿,朕今日給你備了份大禮,愛卿可一定要仔細看著。”
說罷,她就擊了擊掌,嘴角的笑意漸深。
不一會,在一眾賓客的注目下,八個侍衛抬著一個巨大的籠子走了進來,籠上蓋著一塊紅布,掩了裡面的東西。
到院中央的一處空地,她們就將籠子小心翼翼地擱到地上,然後圍在籠邊,等候鳳熾天的差遣。
“這是什麼?”楊曼書不解地看向鳳熾天,問道。
就連坐在鳳熾天身邊的雲初起也疑惑地看向她,顯然,他也不知籠內究竟裝著何物。
心裡一陣驚訝,他剛剛出宮的時候,明明沒看見這麼個大籠子。
陛下究竟想送什麼給楊曼書?
院中的賓客均好奇地看著那個蓋著紅布的籠子,恨不得親自上前將那塊紅布掀了一探究竟。
“愛卿猜猜看。”鳳熾天賣起了關子,搭在扶手上的手指一下一下有規律地敲著。
楊曼書眼珠子一轉,突然想起前陣子赤月曾派使節來訪鳳天,為表赤月對鳳天馬首是瞻,該國進貢了不少東西,其中包括一隻該國特有的斑斕猛虎,她當時在場,有幸見到。
其四肢強壯有力,一雙虎目炯炯有神,腦袋上一個“王”字清晰可見,象徵著其萬獸之王的地位,即使被關在籠中,依舊桀驁不馴、兇猛��恕�
最特別的是它那一身皮毛,墨黑的虎紋乾淨明瞭,其他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