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的,便是主子不在的時候,守護瑞兒,與他一起等主子平安歸來,然後將他交還給主子,祝福他跟主子長久美滿。
回到葉逸辰這邊,他聽完葉珍的話,心裡的不安愈盛,拽著她的袖子,問,話語間已染上慌亂,“孃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快告訴我!”
葉珍伸手捉住葉逸辰單薄的肩膀,再次叮囑,無比認真,也無比沉重,“辰兒,你先答應我,聽了我講的,你一定要挺住!不然,孃親說什麼都不忍心親口告訴你。”
“我答應你,我答應你。”葉逸辰是個急脾氣,連聲應了,“孃親,你快說!”
葉珍嘆了口氣,就將她從申雪口中得知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葉逸辰聽完,整個人怔住了,回過神後,他連忙下床,一邊訥訥出聲,“我要去找她!我要將她找回來!”
葉珍連忙阻止他,“辰兒!不可胡鬧!”
“孃親你放開我,嗚嗚,我們昨日才成親,她怎能就這麼走了?為了救我,她一定是出事了,一定是!
嗚嗚,哪怕豁出這條命,我也要將她找回來,她是我的妻主啊,還是我腹內孩子的孃親,我不能沒有她,不能沒有……”
葉逸辰的力氣自然不如葉珍,想下床卻被壓制著,急哭了,因為所受刺激實在太大,話未說完,他就直接一翻白眼暈了過去,再次變得無聲無息。
“辰兒——”葉珍見自家兒子受不住打擊,再次暈去,忍不住驚撥出聲,手上小心翼翼地扶著已經陷入昏迷的男子重新躺回床上。
想到自家兒子明明昨日還是幸福的新人,今日就落了孤雁的境遇,她忍不住老淚縱橫。
申雪連忙傳大夫過來檢視葉逸辰的情況,心裡很同情床上的蒼白男子。
試問,哪個男子發生這種事情,能淡然處之的?
婁瑞兒、六月和七月均擔憂地看著葉逸辰,為他心疼。
大夫把過脈,只說葉逸辰受的刺激太大,氣火攻心下,身體支撐不住,才會暈去,過會,氣血通了,身體適應了,便能醒來,其他無礙。
聽此,一眾人才鬆口氣,申雪送大夫離開。
但大夫臨走,又叮囑了一句,讓她們莫再刺激床上的孕夫,否則會影響其腹中的胎兒。
一眾人緊張了起來,各自心裡開始有了計較,已決定,若葉逸辰醒來,她們會斟酌著語句與他說話。
尤其葉珍,十分後悔剛才盡數跟自家兒子坦白了。
就在這時,一個小廝匆匆地跑了進來,向申雪稟告:“申管家,祈樂醒了!”
申雪雙眼一亮,對葉珍和婁瑞兒叮囑了一句,讓她們好好照顧葉逸辰,就帶著六月和七月去了祈樂的廂房。
一進祈樂屋內,她們就聽見裡面傳出激烈的爭執聲。
“我要去見我家公子,你們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祈樂,你別這樣,葉主子現在正在休息,不宜打擾,等會他醒了,你再過去看也不遲。”
“可是,我想親眼確認我家公子沒事,昨夜他一定受了不少難,我不放心,你們別攔我!快給我放開!”
“祈樂,我們只是奉命辦事,得罪了。”
……
申雪踏進屋內,就見祈樂赤著腳拼了命地想往外跑,衣衫凌亂,顯然剛起床,而他身前,有兩個小廝竭力攔著他,不讓他走,所以才有以上這番爭執。
她緊緊地鎖起了眉,沉聲問道:“你們在吵什麼?!”
跟上來的六月和七月不慎瞥到祈樂的赤足,有些尷尬,立馬將目光轉向了別處。
祈樂畢竟是清白男子,如今他私密的部位被六月七月看到,按道理,兩人應對他負責,不過,一個情竇未開,一個心有所屬,所以都立馬逃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