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是說要隨時出發了麼?於是,陛下就提前將含玉派了過來,好隨時與殿下一起。”
見女子將杯盞遞來,他連忙伸手接了,耳根微紅,一顆心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
此時的洛安就穿了一條白色紗質抹胸襦裙,由於剛剛睡了一覺,已經微微凌亂,胸口那裡更是露了大片春光,一頭凌亂的長髮隨意披散著,由於剛睡醒,一雙桃花眸微微斂著,漾著淺淺秋波,十足惑人。
但她本人對自己此時的模樣有多惑人一點不知情,就覺得自己在自己家裡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很是放鬆地伸了個懶腰,露出兩節藕臂,嘴上無意識地“嗯~”了一聲。
含玉下意識地嚥了口口水,都不知該走該留,手上的杯盞已被他握得有了溫度。
洛安伸完懶腰,就直接往床上一靠,笑眯眯地看向站在床邊的含玉,“含玉,你乾站在那裡做什麼?去把杯盞放了吧,然後,服侍我起床。”
含玉一愣,隨即應了一聲,往外走去,放完杯盞就折了回來,站在床邊,恭候洛安起身。
洛安被人伺候慣了,自然而然地將手伸向含玉,由他攙扶著下了床。
兩個之前明明沒什麼接觸的人此時突然湊得這麼近,氣氛難免會尷尬,但洛安和含玉之間一點都沒有。
含玉幫洛安穿上外袍,整了整,就扶著她往梳妝檯那邊走去,拿起桌上的梳子為她梳理著發,動作極其輕柔細緻。
“含玉,你平時一直這樣服侍我孃親的?”洛安看向鏡裡的俊秀男子,隨口問了一句。
“嗯。”含玉點點頭,手上的動作不停歇。
“多少年了?”洛安繼續問,八卦的心理被漸漸挑起。
含玉一愣,想了想,才回道,話語間透著幾分滄桑,“大致十九年。”
“含玉,你究竟多大了?”洛安一驚,看向鏡中男子的眸中溢位不可思議。
十九年,比她現在的年紀還大。
這十九年,他一直守在孃親身邊,難道不厭?
含玉手上一抖,心間莫名地溢位慌亂,“三十有三。”
他,怎麼了?
為何慌亂?
“也就是說,你十四歲就開始跟在我孃親身邊了?”洛安肯定道,心裡不禁一陣感慨。
這個男子,將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全獻給了她孃親,可,終歸是蹉跎了。
“嗯。”含玉極輕地應了一聲,靈巧的雙手開始為洛安挽發,沉默了一會,他忍不住開口問,“殿下問這些做什麼?”
“含玉,你是不是喜歡我孃親?”對含玉的問話,洛安也不作答,徑自突兀地問出一句。
含玉手又一抖,抬眸錯愕地看向鏡中女子,見她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連忙慌亂地垂了眸,不答。
他一直以為是的,可是,被女娃這麼一問,他竟然不知該怎麼答,心裡的慌亂愈盛。
洛安看含玉這反應,以為他在害羞,便自認為了解了答案,“肯定是了。”
“這些年,我孃親從來沒碰過你麼?”洛安純粹出於八卦的心理,一點不覺得自己這般問有什麼不妥。
反正對含玉,她沒什麼其他想法,就覺得這個男子活得挺不容易。
含玉年紀雖大,但畢竟是男子,而且還是未經情事的男子,此時被洛安問到這麼私密的問題,忍不住一陣尷尬,被女子灼熱的視線盯得沒辦法,他只好點點頭,彆扭道:“沒有。”
洛安眼睛一亮,隨即更是不可思議地盯著男子,嘖嘖出聲,“含玉,我真佩服你,竟然能熬這麼多年?!若我是你,我一定會主動推倒我孃親,睡上一晚留個種,然後遠走高飛,看她能怎麼著!”
含玉被洛安大膽的話語嚇住了,隨即一張俊臉騰地紅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