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門的人,她可不怎麼信。
“不知。”
水清淺如實答曰,掩在面紗後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麟皇女殿下,你到底還是誰?
終有一日,他要撥開她的全部面具。
“她真是個神秘的女人。”
鳳沐軒也笑了,幾分寵溺,感慨道。
“既然無事,我先離開了。”
水清淺站起身,跟鳳沐軒打了聲招呼,就往外走去。
“大忙人,可別累著自己了!”
鳳沐軒也不起身想送,依舊慵懶地軟在自己的靠椅上,一臉笑意地看著水清淺,調侃道,語氣裡含著關切之意。
“謝謝殿下關心。”
水清淺勾了勾嘴角,冷淡地回道,便徑自往外走去。
鳳沐軒無奈地搖了搖頭,將腿從桌上放下,站起身,來到了窗邊,看著湛藍的天空,面上流露出憂思。
塵兒她,此時在宗人府,不知可還好?
然,腦海中剛冒出這個想法,她就狠狠地甩去了。滿心苦澀,自嘲一笑。
她現在還有什麼資格擔憂塵兒?!
如今,她和塵兒,算是徹底地決裂了,再也無和好的可能性,哪怕表面上,恐怕也再不可能了。
塵兒現在,一定恨死自己了吧?
呵!怎能不恨?
皇宮,御書房
地上一片狼藉。
鳳熾天一臉陰沉地坐在座位上,桌上空空如也。可見,地上的那片狼藉就是原本置在桌上的物拾,而製造這片狼藉的罪魁禍首,自然就是坐在桌前之人。
“陛下,請息怒,氣壞了鳳體,可不好。”
含玉出去換了新茶,一回來就看見一地狼藉,看向那處在盛怒中的女人,有些心疼,連忙走上前去勸道。
“朕怎能不氣?軒兒她這次做得實在太過分了!她以為朕的眼睛是瞎的不成,就算申雪未跟朕稟報實情,朕也不相信,麟兒會做出那種事情!”
鳳熾天恨恨道,眼裡閃過一抹陰鷙,手裡緊緊地握著,甚至微微顫抖,足見,她此時有多憤怒。
今日上午,她在御書房批閱奏章,卻聽到外面一片嘈雜。
“讓本殿進去!本殿要見母皇!本殿要立刻見到母皇……”
“軒皇女殿下,陛下正在辦公,請容小的先進去跟陛下通報一聲。”
……
她很不悅,站起身,往外走去,見軒兒死命要往裡面闖,而幾個小廝緊緊地攔住了她。
幾個小廝看到她連忙向她投來求助的委屈眼神,而軒兒看見她,更是激動,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喚著:“母皇,兒臣有話想跟您說。”
語氣哽咽,似受了極大的委屈。
她從未見軒兒如此失態的模樣,便知她定是有什麼急事要稟告自己,心一軟,便向幾個小廝吩咐道:“讓她進來吧。”
一進屋內,軒兒就委屈地向她哭訴,斷斷續續地,“母皇,皇姐她太過分了!昨夜,昨夜喜宴上,我一高興,喝多了,結果,結果不知今夕何夕,進了新房,直接趴在地上,倒頭大睡,卻不想一早醒來,我才發現,我新娶的皇夫,根本不在屋內,我立馬派人搜尋,結果在我府邸的,另一處宅院裡,我看到我皇姐,跟我新娶的皇夫,竟然在床上廝混,母皇,嗚嗚…嗚……您一定要為我討回公道啊!皇姐她竟然擄了我新娶的皇夫,還將他的清白汙了!嗚嗚…嗚……”
當時,她聽到這些話,滿心震驚,腦海中只剩一個想法,麟兒的掉包計沒有成功。再接著,就是不信,麟兒絕對不會做出這種沒分寸的事。
可是看軒兒的模樣,又不像是假的。
“軒兒,這件事,朕會酌情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