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我的小廝跟隨從該怎麼辦?”
洛安不放心地看向外面。
“放心,孃親的人會安頓好他們的。”
“…那好吧,不過我就陪你一夜哦!孃親。”
“嗚嗚…嗚…麟兒,你怎麼可以對孃親如此殘忍?”
“孃親,我只是不習慣跟人同睡一床。”
“那就陪孃親多睡幾夜,睡著睡著就習慣了。”
……
於是,洛安在鳳熾天的軟磨硬泡下留宿在了長傾殿內,母女倆同塌而眠,被窩裡的悄悄話持續到了三更半夜才有停歇的趨勢。
第二日的早朝,朝堂上,鳳熾天金鳳黃袍加身,手邊牽著一身蹙金暗紅廣綾長尾襦裙的洛安,款款地步上了金鑾殿的高臺,兩人看向群臣,並肩而立。
而一眾朝臣臉上都露出了驚訝和疑惑的神情,低聲議論紛紛,都不解陛下這次究竟要唱哪出戏?陛下為何牽著一名女子同上朝堂?那女子究竟是什麼身份,竟然能有資格站在陛下身邊?
就連陛下的心腹左相葉珍也直蹙眉,顯然也不知其中的內情。
右相楊曼書陰沉地看著洛安那張面容,心裡突然湧出不好的預感,站在她身側的鳳沐軒也一臉震驚地盯著洛安,像見了鬼一樣,一張臉上的面色煞白。
“殿下,你怎麼了?”
楊曼書注意到鳳沐軒的神情,但並未看向她,依舊保持原來的站姿,低聲問道。
“沒,沒什麼,本殿沒事。”
鳳沐軒回過神來,恢復了面色,不再看向洛安。只是心裡仍慌得厲害,站在母皇身邊的女子為何長得那麼像塵兒,也許只是巧合,只是巧合。
那天,她將塵兒送走後,就在府裡大醉了三天三夜,心痛得無以復加,恨不得立刻衝去行府從表姐手裡要回塵兒,只是,雖將自己喝得爛醉如泥,可是她還是該死地存著一絲清醒和理智,知道不能這麼做。
後來她三天不上朝的事情終於讓外婆看不下去,外婆親自到她府上規勸她,她才重新振作下來,只是內心卻已經不復原初,裡面住進了一個身影,她如論如何驅趕,都無用。
洛安將底下眾人的反應盡收眼底,眼眸流轉間,她看到了一臉平靜的鳳沐軒,頓了頓,又立刻轉開,不再看向那個身影。她臉上一直掛著淺笑,只是那雙妖嬈的桃花眸裡卻是一片冷意。
鳳熾天手裡緊緊地攢著洛安的手,另一手輕抬,示意眾臣安靜下來。
眾臣才反應過來,光顧著議論和猜測陛下帶來的那名女子,都忘記向陛下行禮了,於是匆忙間,紛紛下跪行禮,山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聲音變得參差不齊。
鳳熾天心情很好,也不計較眾臣的過失,平靜道:“平身吧。”
“是,陛下。”
眾臣站起身來,依舊滿臉疑惑。
“眾卿,朕知道你們都快按捺不住了,別急,容朕跟你們鄭重宣佈,站在朕身邊的孩子,正是已故的寧貴君為朕誕下的麟皇女,是朕的長女鳳沐麟。”
鳳熾天底氣十足的聲音在殿堂內縈繞,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裡,群臣都瞪大了眼珠子,看向洛安,滿臉不可置信。
怎麼也沒想到,她就是麟皇女殿下。十幾年前,陛下曾宣告天下,稱寧貴君為她生下了一個皇女,賜名鳳沐麟,只是被人劫持,下落不明,眾人無不感嘆。
寧貴君遭人陷害,客死他鄉,連遺下的子嗣都遭遇不幸。不知何人竟會綁架皇女,出於什麼目的,卻無人能探究其中內情,就連陛下也一直避而不談,從那次宣告之後,再未在眾人面前提起麟皇女,所以眾人都只覺得麟皇女凶多吉少,無存活的可能性。
卻不想這個消失了十幾年的眾人也從未謀過面的麟皇女殿下如今就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