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珍將茶盞放回了桌面,“是啊,不得不說,賢侄你真有能耐!竟然讓陛下動了永裕宮的東西,我記得那裡是陛下的禁忌,誰要是敢動那裡的東西,下場只有一個字,那便是‘死’。”
“哦?”洛安詫異了,“原來我孃親這麼暴力。”
“賢侄,這一定是你出的主意吧?”葉珍雖是問話,卻是肯定的語氣。
因為依她對陛下的瞭解,陛下絕對做不出這種事,至少不可能主動做出這種事,肯定是有人慫恿她的!
而這世上能慫恿陛下的人,估計也就眼前這位了。
洛安點點頭,漫不經心道:“是啊,反正那些東西放在那裡也是積灰,還不如給我用著。”
葉珍眉眼一抽,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看來陛下是真的疼你。”
洛安對葉珍這句不予回應,只端著自己的茶盞,用茶蓋輕輕撥著浮在水面上的茶葉,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伯母,我過來,其實就是想帶辰回去的。”
“什麼?”葉珍一怔,隨即面上浮現不贊同的神色,“賢侄,辰兒嫁給你後,多的是時間陪你。但成親前,在這僅有的一點點時間裡,你就不能讓他多陪陪我這個孃親嗎?”
洛安抬眸看向葉珍,篤定道:“看來有件事,伯母你還不知道。”
她本以為孃親今日會跟葉珍知會一聲,沒想到,還沒有。
“什麼事?”葉珍狐疑地看著洛安,眉間微蹙。
反正這次無論殿下說什麼,自己都不會同意她將辰兒帶走。
“我身上的傷好後,暫時還不會娶辰。”洛安優雅地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才在葉珍急切求知的目光下,繼續道:“因為,我有件要事要辦。”
說時遲,那時快,洛安才說完,一個藍色的身影衝了進來,幾乎與葉珍異口同聲,“什麼要事?”
洛安和葉珍看到突然闖進屋的男子皆一愣。
最終,葉珍先反應過來,問出一句,“辰兒,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葉逸辰不理葉珍,直直奔到洛安跟前,捉了她的肩膀,質問她,語氣已帶著些許哽咽,“洛洛,你快回答我,到底是什麼要事?!”
剛才,他在隔壁用早膳,左等右等也等不到洛安,便想過來看看她跟自己的大爹爹談得怎麼樣了。
卻不想,一過來就聽到洛安說傷好後暫時還不會娶他的話語,他懵了,腦子轟地一下變成了空白,內心慌亂了起來。
後聽到洛安說有要事那句,他才回神,只是心間的慌亂愈盛。於是,他想都不想地跑了進來,只想問個清楚。
洛安看著眼前失控的男子,眸中閃過一抹歉意,隨即如實答曰:“擺鳳城郊有一處土匪窩,最近,那裡的土匪日漸猖狂,做出了損害朝廷利益的事情,該除!
因此,等我身上的傷好後,我決定去一趟那裡,協助朝廷的兵力剿殺那些土匪。”
她特意沒說具體,因為她知道,若她說自己是去做細作的,小刺蝟肯定會堅決反對自己。
雖然現在,她只說自己是去協助,小刺蝟定然還是會阻止自己,但至少其力度,應會小些。
“為何一定要你去?難道朝廷裡沒人了不成?為何非要你去?為何?為何?!”果然如洛安所料,葉逸辰是十二分的不贊成,一雙眸子既是擔憂又是焦急地瞪著洛安,聲音近乎咆哮。
“辰,你冷靜一點,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嚴重。”洛安乾脆拉著葉逸辰的手讓他坐在自己身邊,見他坐下,便想抽手,卻被男子一把惶惶不安地反握住,洛安無奈,只好任由他握著。
比起葉逸辰,葉珍顯得理智許多,聽到洛安說出自己的打算,她就垂眸思索了起來。
見洛安安撫好葉逸辰,她就冷不防地問出一句,又是肯定的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