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傾身,將耳朵湊了過去,結果一聽完六月的話,他差點驚叫出聲,幸好被六月一把捂住嘴,才未發出動靜。
“不行!我做不出那種事!”才被六月鬆開,他就果斷拒絕,刻意壓低了聲音。
“我建議你好好考慮,這事要是成了,嫁給我家主子做她的夫郎對你而言可是鐵板釘釘的事。”六月對蘇子淇挑挑眉,一副“你懂的”神情。
就在這時,終於比劍比盡興的洛安走了過來,聽得六月最後一句,便知這小妮子在給小淇出餿主意,“六月啊,什麼鐵板釘釘的事?說來給主子我聽聽。”
七月和申音都累成狗,垮著身子慢吞吞地踱了過來,一至桌邊,兩人爭先恐後地搶起了桌上的茶壺,一邊關注著洛安與六月之間的對話。
“呵呵!”六月乾笑了兩聲,才答:“主子,這你就無需知道了,純粹我跟小淇之間的私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洛安已坐到蘇子淇身邊,享受著他的按摩服務,聽得六月的話,她危險地眯起了眼,“我是外人?”
她身後的蘇子淇垂了眸,掩了其中的心虛,以及——想入非非。
“呃。”六月一愣,隨即對洛安笑得跟朵花似的,極盡諂媚,“怎會?主子您可是跟我親得不能再親的自家人,就連我那孿生姐姐,也不如你跟我來得親。”
顯然,她太得意忘形,忘記她姐姐也在場。
“妹妹,信不信我會撕爛你的嘴?”終於喝到水的七月涼涼地瞥向六月。
“一樣親,一樣親,姐姐、主子跟我都一樣親!”六月連忙改話。
“殿下,今日情況究竟如何?”就在這時,申音出聲了,問的是正事。
聽得此問,洛安面色黯然了下來,“我孃親真的變了,她已不是我原來的孃親。”
“可看出貓膩?”申音蹙起了眉,心裡直納悶,究竟哪裡出了錯?
“貓膩是有,只是我不知這份貓膩究竟從何而來。”洛安很無奈,身上雖穿得單薄,但一點不嫌冷,“她的性子變了,從原來的溫和變成了如今的陰晴不定。”
“照理不該啊。”六月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一個人的容貌會變,聲音會變,但性子最不可能會變,因為那是人的本質,完全發自內心的。”
“的確,妹妹說的有理。”七月分析道,眸中閃過一抹精光,“陛下性子變了,只能說明她身上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或者,她已經被掉包!”
洛安斂眉沉思,良久,她才啟唇,聲音冷沉,“無論是哪一種,都跟雲初起脫不開干係。”
申音眼睛一亮,“殿下想在雲貴君身上下手?”
“嗯。”洛安點點頭,面色沉重,“只是有點困難,他深居後宮,如今又極得我孃親的寵,下手機會不多。其實也不是不多,而是恰當的機會不多。”
“主子,乾脆直接毒死他得了!我就不信了,你使毒手段那麼高明,還怕被人抓到把柄不成?”六月提出建議。
“不成!”洛安果斷否定,“萬一我孃親的性命真的被他捏在手裡,他死了,我孃親豈不會跟著同歸於盡?我賭不起。”
“那怎麼辦呀?”六月愁了眉,苦了臉,“照主子你這麼說,為保證陛下的安全,我們豈不根本不能動雲貴君?”
“不能動雲初起,但我可以動他身邊的人。”洛安危險地眯起眼,眸底掠過一抹陰鷙。
看來,為了成大事,她必須犧牲無辜了。
……
夜至,洛安從浴房出來,就猴急地直奔婁瑞兒的廂房,把門合上後,她就踮著腳,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內室挪去。
果然見那隻小綿羊正乖乖躺在被窩裡,等待她開吃。
床上的男子見女子行來,害羞得閉了眼,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