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其他皇室的成員而言還是比較幸運的,因為她擁有一個痴情且不重視子嗣的皇帝孃親,所以她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獨生子女,這在這裡,亦或是在皇室,一定很難得吧?!
其實,關於赫連語登基前的事情,她曾經瞭解過,但只是大致地,感覺沒什麼用並沒有深究,只知道赫連語和同輩其他皇女的皇位之爭比清朝康熙年間的九子奪嫡還要精彩激烈三分。
“嗯。”赫連語被洛安的比喻逗笑了,點點頭,目光悠遠地望向一處,陷入回憶,緩緩敘述道,含著一份難言的惆悵,“寡人的父君本是一個不得寵的侍君,生下寡人後,他才在寡人母皇心裡有點地位。
小時候,寡人並不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在私塾裡太露鋒芒,最終遭了不少姐妹的嫉恨,她們回去就跟她們的父君拾掇寡人的不是,自然也從寡人牽連到了寡人的父君。
這後宮裡能為寡人母皇誕下皇女的男人哪個不簡單?而父君心性單純老實,能誕下寡人也是母皇一次醉酒後的意外所致。
所以,父君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處處受到那些男子的刁難卻無力反抗,所幸都未傷及性命。為了保命,他愈發低調,處處退讓,可他的退讓並沒有讓那些人罷手,反而變本加厲!”
她眸中流露出悲慟以及恨意,尖銳而又濃烈,足以毀天滅地,“寡人九歲時,他被人陷害中毒身亡,閉眼前,他曾緊緊抓著寡人的手,僅吐出一句讓寡人為他報仇的話語,就含恨而終。
更令寡人心寒的是,對父君的死,母皇竟抱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態度,並未追究那個害死父君的罪魁禍首的責任,反而任由他在後宮隻手遮天,逍遙法外,繼續迫害其他他看不順眼的男子。
寡人曾問母皇為何不管?她竟說,權勢的鬥爭向來是用累累白骨堆砌而成,她早已習慣,還說是寡人的父君太蠢,才會落得如此境地,怨不得誰。從那以後,寡人就恨上了她,也愛上了權勢這個東西,因為若無權勢,便只有被人欺壓的份。
這些年,為了得到這高高在上的皇位,寡人付出了許多,也得到了許多。權勢果然是個好東西,它能讓人立於高處俯瞰其他弱小的人,也能誘人相互殘殺,不擇手段。
即使是血親,也難逃受它誘惑而陷入相互廝殺的境地,寡人幾度瀕臨死亡的邊緣,全拜寡人那些姐妹所賜,而寡人每次能死裡逃生,雖算不上全部,但至少大多數時候,寡人都靠的自己。
自登基,掃除一切障礙後,曾經血淋淋的教訓也時刻警醒著寡人,不能鬆懈,不能懶惰,因為一旦如此,寡人就有可能已經將自己的腦袋送到別人手上。”
“果真辛酸。”洛安認真地傾聽著赫連語的一大段敘述,聽完,中肯地評價了一句,一邊安撫性地拍了拍她的手,語氣染上自嘲,“小語,僅憑這點,朕很欽佩你。朕若能得你勤奮十份中的一份就該多好。”
“沐麟過謙了,寡人看沐麟修為極高,應也是勤奮練習的結果。”赫連語不以為然,眸底極快地掠過一抹深思。
眼前這個女子的內力極其雄厚,她根本探測不出,可這就奇怪了,這麼雄厚的內力應是練武幾十年才能積攢而成,可眼前這個女子還不滿桃李年華,竟就擁有如此雄厚的內力,實在不符合常理,除非這個女子真的天賦異稟。
洛安笑而不語,不動聲色地轉移了話題,“最近半個月,別讓傷處沾水,記住了麼?”
“若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