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頭髮在鳳熾天手裡,她都想直接轉頭看向鳳熾天質問。
“咳!”
鳳熾天的臉上有絲尷尬,心裡一陣懊惱,早知剛才就不問了。見鏡中的洛安瞪著她要答案,她不情不願地答了一句,十分心虛,“孃親不是故意的,只是,碰巧,聽到了。”
“碰巧?”洛安一雙眸子染上了幾許趣味,看向鏡中的鳳熾天挑挑眉,“那孃親,哪天我若碰巧聽到你和你的某位男妃恩愛的聲音,也不要怪我哦!”
鳳熾天一巴掌拍在洛安的背上,氣惱道:“你這孩子,說什麼呢!”
她本想拍洛安頭上,但終歸不忍心,萬一把女兒拍笨了,自己找誰哭去?
隨即,她又不在意地嘀咕了一句:“隨便你,反正孃親現在改吃齋了。”
“噗!”
洛安嘴角抽了抽,心裡卻有些欣慰。
是的,欣慰,為她的美人爹爹感到欣慰。
她記得這話孃親曾與她說過,當時她只以為是玩笑,可現在看來,是真話。
美人爹爹沉睡了十幾載,孃親也為他守貞了十幾載,這對一個帝王來說,已是不易。
鳳熾天壓制不住體內的八卦因子,尤其關於她女兒的,便不依不撓地追問道:“現在你可以跟孃親說說你跟你那個貼身小廝之間的事了吧?”
她一雙桃花眸賊亮賊亮的。
洛安臉上的笑意一僵,垂了眸,手裡把玩著自己從肩上垂下的一縷發,語氣平淡,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也沒什麼,就我對他有意,卻打動不了他的戲碼。”
她能感受到瑞兒對她有意,可每次她想主動靠近他,卻總被他推拒,這讓她很是無力。
她知道,那採花賊事件已經在他心裡留下了陰影,也讓他有了自卑的情緒,更讓他一味地認為這世間的女子都會嫌棄他。
所以,哪怕自己說了不嫌棄,他也還是不信。
他已在周圍築起了高高的圍牆,他不敢跨出一步,也害怕別人跨進一步,就只想維護他那敏感的所謂最後一點尊嚴!
“打動不了?”鳳熾天不以為然,“麟兒你這麼優秀,怎會打動不了他的心?”
“孃親,你剛才到底聽了多少?”洛安抬眸鄙視地看著鳳熾天,很是無語。
“剛好聽到你那小廝哭鬧的聲音。”鳳熾天如實答曰。
仔細想了想,她猛然一怔,一雙眸子驚詫地看著鏡中的洛安,“麟兒,若孃親沒聽錯的話,你那小廝已是不潔之身,而那個奪了他清白的女子顯然不是你。既然不是你,你為何還要他?”
在她的觀念裡,一個女子若奪了一個男子的清白就該對他負責,所以,麟兒的那個小廝應該另有良人。
既然如此,麟兒就不該執著於這個已經有主的男子了。
而且,這個小廝已經髒了,麟兒不覺得膈應?
“孃親,你知道什麼?!”洛安小嘴氣鼓鼓的,都不想搭理身後的女子了。
鳳熾天無辜地眨巴眨巴眼睛,“孃親只知道你那個小廝應該另有良人了,麟兒你該放棄這個男子。”
“良人?”洛安忍不住冷嗤一聲,道:“採花賊也算良人?”
“什麼?採花賊!你那個小廝的清白是被採花賊玷汙了?”
鳳熾天驚訝地瞪大了眸子,隨即為剛才她說過的話感到一陣懊惱,只恨不得將剛才的話全部收回。
她突然有些理解剛才那個小廝歇斯底里地哭鬧時的心情,頓覺得他挺可憐,“那麟兒你要好好待他,一個男子遭受過這種事情,能熬過來,的確,不易。”
“我知道,可我每次想靠近他的時候,他都推拒我,我有什麼辦法?”
洛安面上落寞了幾分,突然,她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