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馬車,才發現,六月和婁瑞兒都站在外邊,還未上前敲門,洛安頓時有些驚訝,看向兩人問道:“你們怎還沒進去?”
“在等你呢!主子。”
六月一臉不懷好意地看了看洛安,又看了看葉逸辰,語氣攜了絲戲謔。
葉逸辰被六月看得紅了臉,只是面上易了容,所以,他的羞色盡數被掩在了面上撲的一層厚厚的粉下。
他還下意識地瞥了眼婁瑞兒,見他面上無異常,一副恭順的模樣,微微寬了心。
婁瑞兒其實不是恭順,而是已有些心灰意冷,因為,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已無可能與主子相守,只能在她身邊一生為奴。
可偏偏,他卻又認知到自己心裡還對主子存著念想,而這念想,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拔除,反而在他心底紮了根一般,越扎越牢。
於是,這份念想與他的認知狠狠地衝突著,讓他十分痛苦,當看到主子與葉公子濃情蜜意的畫面時,他的認知愈加堅定,那念想,卻也愈加滋長,甚至生出了嫉恨,讓他無助,彷徨,甚至……心死。
因為,他知道,自己若一直這樣下去,只會讓葉公子察覺。而他一察覺,自己將會徹底沒了希望,若沒了希望,那自己便只能孤寂地等待死亡。
可是,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真的,無法控制……
“六月,我在想,是不是該給你指一門親了?”
洛安無厘頭地冒一句,手裡拿著合攏的扇子,將扇骨往手心敲了敲,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樣。
她這話無疑敲到了六月的軟肋,六月聽後,面上立馬換上了諂媚的笑容,跑到洛安身側,一邊殷勤地給她捶肩,一邊討饒道:“主子,您就饒了我吧!我還這麼年輕,怎麼可以這麼早成親而浪費大好的年華?而且,主子您還沒成呢!我這個做屬下的先成了,豈不會壞了您的顏面?”
開玩笑!自己的逍遙日子還沒過夠呢!才不要那麼早成親!至少兩年以內,她暫且不想將成親之事劃在自己的考慮範圍內。
葉逸辰和婁瑞兒都驚訝地看著六月,不明白一個人的情緒為何能一下子變化那麼大。
洛安認真地看向六月,鄭重其事道:“放心,六月,為了你的幸福,主子我不在乎顏面的。”
若不是知情人士,恐怕會被她的表象所迷惑,以為她真的為六月的婚事著急,然在場的葉逸辰與婁瑞兒,都多多少少地瞭解了這對主僕倆的相處模式,便知兩人不過是在逗貧耍嘴。
因此,他們也不插話,只靜靜地站在一旁觀著好戲。
“主子的心意,我心領了,但是,我怎麼能為了自己的幸福而毀了主子您的顏面呢?若真這樣做了,我一生都會活在愧疚中,主子您難道忍心嗎?”
六月幾乎快從眼裡擠出淚來,一雙手更加賣力地揉捏著洛安的肩膀,語氣淒涼哀婉。
洛安也不想耽誤時間,便停止了貧嘴,“行了行了!進去吧。六月,我不明示身份,所以,由你領路吧。”
“是,主子。”
六月恢復了恭敬的模樣,應了聲,便徑自走上前,敲了敲寧宅的門。
開門的是一個小廝,看到六月,有些驚喜,脫口而出,“月主子,您可回來了。”
他其實未看出眼前的女子到底是六月還是七月,保險起見,便只能這般喚她。
平時,這對跟隨主子身邊的孿生姐妹同時出現,若有人能區別出兩人來,便喚六月為六主子,喚七月為七主子。
說完後,他才注意到六月身後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