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上傳,有木有感覺洛安和寧玥這父女倆很有愛啊?
第二十章 一睡不醒
清冷的月色籠罩著大地,一片沉寂,偶爾飄來幾聲幽幽的蟬鳴,卻更顯幽靜,唯獨一個角落卻流轉著詭異的氣息,與周圍格格不入。
在月光的照耀下,只見墨宮西南的一個被廢棄的小屋內,一道人影靜立,只是人影的身後,正趴跪著一個人,眉眼清秀,低眉順目,不是夜奴是誰,只是他此時的身子卻有些顫抖,指甲深深嵌入了自己的手心,手心已經沁出血,他卻毫無知覺。
“事情可還順利?”那立著的身影終於打破沉寂,只是依舊背對著身後的人。聲音是低沉的女聲。
“為什麼?”夜奴的聲音顯得有些底氣不足,聲音低得跟針落地的聲音有得一拼。
那身影像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轉過身陰狠地盯著趴伏在地上微微顫抖的身子,彎下腰用指尖鉗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與她對視,
“一年時間沒見,你的膽子倒是大了不少,你覺得你有什麼資格問這個問題?”語氣帶著濃濃的不屑,在她眼裡,他不過是一枚棋子,只能任她擺佈,若是哪天他阻了她的計劃,她會毫不猶豫地捏死他,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我只是覺得不必如此。”夜奴看著她的眼裡已經只剩下恐懼,但仍堅持己見,他不想再傷害無辜,尤其是那個可愛的孩子。白天他看到那個孩子自信的模樣,他突然覺得有些東西就算再怎麼阻撓,也是改變不了的。想到自己這一年內對那個孩子所做的事,他突然感到深深的歉疚與自責,整個宴會上他都與周圍隔絕,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怎麼?你不忍心了?你想救贖別人,可別忘了你的孩子還在我手裡。”那人嫌棄地甩開了他的臉,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你若是想舍了他,就早說,我會立馬掐死他,也省得浪費我府上的口糧。”
“不!不可以!我做,我做!求求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夜奴聽到她這句話,驚慌失措了起來,急急地拽住了她的裙襬哀求道。眼淚早已絕了堤,整個人顯得絕望與崩潰。
那人看到了滿意的效果,將自己的裙襬拽離了他的手,有些嫌惡,將一個小藥瓶扔向了他的手裡,“那孩子身上你不用再下手,其實也下不了手了呢,畢竟應該斷奶了。接下來你只需將這瓶藥給寧玥服下,這是一種慢性劇毒,你每天只需放一點點就可以了,待他長睡不醒的那一天,你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到時候你就可以見著自己的孩子了。”說完也不等他回應,便閃身離開,藉著月光,只見她蒙著黑色的面紗,獨留一雙細長的眼閃過一抹狠絕。
之後半年裡,看似一切如常,實則不然。寧邪每天除了管理宮中事務,就會抽空去陪寧玥,寧玥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除了偶爾會醒來吃點東西,抱抱小洛安,其他大部分時間都在躺在床上睡眠,寧邪急得網羅了幾十位郎中,結果都一無所獲,查不出病因,而她也毫無辦法,只能將唯一的希望系在了念心神醫的身上。
她已經派自己的得力手下白蓮去請那位念心神醫,只是那位神醫似是有意為難她,看了白蓮的飛鴿傳書,她瞭解到那位念心神醫在來的路上竟然一反常態,見誰求她治病,她都會去救治,儼然成了一名活菩薩,結果本應該兩個月前就會到達墨宮的人,現在卻仍未到。
而遠在千里之外,白蓮正和念心在一起,念心去哪,她就跟到哪。白蓮不敢用強,畢竟她是玥公子的最後一根稻草,若得罪了她,只怕到時這個脾氣古怪的人不僅不救玥公子,也許反而會害了玥公子,於是她只能等,看她能耗到何年何月,只是現在似乎有點耗不起了,宮主已經緊急飛鴿傳書命她五天內把神醫帶到墨宮。看來只有一個辦法了。
“念心前輩,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