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的寶貝兒子,以後別再稱自己為奴了。”念心也為夜奴感到心疼,上前順了順他微微凌亂的髮絲。雖只是角色扮演,可歲月長了,融入了情感,習慣了,也就漸漸自然了。
夜奴已經哽咽得語不成調,只從口中擠出了兩個字,“…謝…謝。”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能夠遇上這些人,讓他重拾做人的信心,也重拾久違的親情,這份溫暖,他只想好好珍惜,這輩子真的足矣!
寧邪看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一陣心煩,隨手掏出自己的帕子往他手裡一塞,不耐煩道:“拿去擦擦吧,就知道哭!洛兒她們都不怪你了,本宮以後也不會再計較你以前的事請,都忘記吧。日子還長著,就好好過吧。”她心裡也很無奈,真鬱悶這男人怎麼能收服這麼多人的心,讓這麼多人都為他說話?連玥兒都原諒他了,她還能說什麼。
夜奴小心地用帕子的一角擦拭著自己的眼淚,心裡的死結因為寧邪的話語徹底鬆了開來,一陣釋然後的舒爽,甚至帶著小心翼翼的喜悅,也許,他以後真的還有資格獲得幸福,還有能力幸福。
“宮主,真的是你,你可來了。”這時,秋藥一臉驚喜地闖了進來,剛才她在屋外就看到寧邪的身影,感覺像宮主,沒想到真的是,
寧邪淡笑著看向她:“秋護法,那天你做得很好。”
秋藥一臉不明,下意識地看向洛安求救,洛安則向她一臉壞笑地挑了挑眉,她立馬汗毛豎起,秒懂,向寧邪恭敬道:“謝宮主誇獎!”小主竟然把這事告訴宮主了,難道沒捱打?
“另外三護法她們怎麼還沒回來?”寧邪有些疑惑,洛安之前不是說讓她們出去辦事去了,現在秋藥回來了,另三人怎麼還沒個人影?
“…這…她們都不在沛城,宮主您還是問小主吧。”秋藥小心地看了眼洛安,猶豫著答道,後一句話是她哭喪著臉說完的。現在在她眼裡,小主比宮主更可怕。
“洛兒,怎麼回事?”寧邪看向洛安,滿臉不解。
“姑姑,介個說來話長,你放心,我讓她們做的絕對是好事。”洛安信誓旦旦道,現在還只是個雛形,她有些不好意思拿出來講。
寧邪看她一臉請求,知道她鬼主意多,也不勉強,“也罷,隨你倒騰吧。”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動靜,只見一個七旬的老嫗拄著個柺杖急匆匆地跑了過來,身後跟著一眾男女老少,見到寧邪,連忙行禮,躬身一揖,恭敬道:“見過宮主。”聲音整齊一致,好似提前訓練過一樣。
寧邪連忙上前攙起了那為首的老嫗,語氣顯得尊敬,“古前輩,您這是折煞本宮啊,按輩分,該本宮跟你見禮才是。”這位老嫗是和她師母玲瓏玉同輩的人,算是墨宮的長老。
“宮主,你說的什麼話?你是墨宮地位最高的人,哪能讓你跟我見禮?”古爾卉固執道。
“曾祖母。”洛安從屋裡跑了出來,在古爾卉腳邊拽了拽她的裙襬,欲引起她的注意。而古爾卉正是這個宅子裡所謂輩分最大的那位老夫人,也是墨宮在沛城分據點的掌舵人。
古爾卉見到腳邊的小娃娃,頓時眉開眼笑,歡喜道:“哎呦!原來是我家小主啊!”可惜自己一把年紀的老骨頭了,連走路都要拄著柺杖,不然她真想抱抱這個可愛伶俐的孩子。
她身後的一眾下屬看到洛安,又都恭敬地行禮,異口同聲道:“見過小主。”
寧邪知道古爾卉來找她定是有事商量,也知道洛安是想參與的,但怕屋內的玥兒聽出端倪,她便先進屋跟裡面的人交代了一聲有要事商議,先離開一下。走出屋外一把抱起洛安,跟古爾卉說道:“古前輩,我們就去正廳坐吧。”
“宮主說去哪邊我們就去哪邊。”古爾卉點點頭,便招呼著身後一眾人先散開,給寧邪讓路。
第五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