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已經涼了咖啡放到一邊,不肯再碰一下。
兩個人都性格倔強,既然說了分手,誰也不會再回頭。
手機鈴聲大做,是卓雲,我掩去面上冰冷的表情,換上一副虛偽的柔和,“在路上遇見朋友,一起喝杯咖啡。”不知道為什麼要解釋,只是想讓對面的人明白,我與他的一切都成為了過往,無須彼此介懷。“不用,我開車了,馬上回去。”
結束通話電話,與他說Beybey,就象在法國的凱旋門下兩個人分手時他與我說的再見一樣決絕。
只有我知道,這個男人,曾經有過怎樣的驕傲?
就這樣擦身而過,不再回憶,也沒有悵惘。
初冬,寒霜初降。冷,透徹心扉。
卓雲給我開門,看我瑟縮成一團,抱怨我穿的太少,有時候,他比我媽更象我媽。
想起我媽,不禁鼻子發酸,或許今後再沒有人象她那麼慈愛的叫我諾諾了。卓雲抱著毛毯出來,看我神色不對,問“是不是不舒服?感冒了?”
我搖頭,笑笑,把淚掩藏起來。我對自己說:“陳諾,你不能哭!”
卓雲凌厲的看著我,彷彿要看穿我。
“我去洗澡!”逃開卓雲的注視,泡在光潔的浴缸裡昏昏欲睡。
水由溫轉涼,感覺身體的每個毛孔都在拒絕這寒氣的入侵,可是終究抵擋不住,或者根本不願意抵擋。意識已經漸漸渙散。
我希望永遠這麼沉睡下去,不再醒來,那將會是一個最完美的結局!
清晨的陽光刺的眼睛直痛,金色的光芒穿透睫毛,進入瞳孔,我忙將眼睛閉上。
“醒了?”卓雲強睜著一雙佈滿血絲的眼,望著我,他的樣子好象整晚沒睡。
再次睜開眼,已經適應了一室陽光。
“這是哪裡?”
“醫院,你著涼了,發高燒。”卓雲審視著我。
我不說話。
他不好再問,穿起外套,說:“我去公司,一會回來接你,好好休息!”
一次著涼發燒不能永遠賴在醫院,終究要回家的,
而,我,已沒有家!
認識卓雲純屬偶然。
從法國回來,發現偌大一個家只剩我一個人,死的死,走的走。
拉著一個空的行李箱在街頭徘徊,不知何去何從?
死,不是沒想過,可是,就算死了,又有誰會為我悲傷?
一個人在昏黃的路燈下哭泣,淚水暈開了臉上的彩妝,活象個女鬼在夜半索魂。幾個晚歸夜行的花心男人過來搭訕,都被嚇退。
卓雲是膽子最大的人,他看了我一會,沒有問我為什麼一個人在此哭的如此傷心,只是遞給我一方半舊的手帕,說:“擦乾淨你的臉!”
我認定這個男人與眾不同,看樣子,他是真的晚歸,並不是特意來街頭找一個廉價的妓女。
住進他的家,才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真的紳士。
滿屋的凌亂,無處下腳,原來,他迫切的需要尋一名保姆。
這樣何嘗不好?
寄居在此,卓雲一直待我很好。
我替他管家,請了保姆,我只負責扮演好女主人的角色,而他,一切都由著我。
卓雲開著他那招搖的跑車直抵醫院大廳門口,醫院值班的保安不但不攔,反而頻頻致禮,這個男人有時候在氣勢上並不輸給唐宇。
卓雲幫我開了車門,禮貌而殷勤。
我衝他微笑,這個男人,如果你不認識他,一定認為他是個紳士。
車門的玻璃上,粘了一個熒彩唇印,只有在陽光下才能看清楚,誰留下的呢?我胡亂猜想,卓雲是否也開始對外發展他的彩旗陣營了?不得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