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鼻音,俯身輕吻夏明朗微微顫動的嘴唇:“看著我!”
夏明朗茫茫然瞪著眼,像一口看不到底的深潭。陸臻用拇指溫柔地摩挲著他的太陽穴,一下一下地打著圈兒,然後……陸臻看到那湖面上泛起波光,粼粼的閃動,而後又凝成一潭靜水。
“噢!”夏明朗輕輕撥出一口氣。
陸臻微微笑起來,眼角微彎,卻亮得驚人,像是融進了整個星河的光采。他有一個很不著調的念頭,他想跟某一種東西爭奪一個人,他想跟毒品爭奪夏明朗,他想與那些聽起來很神秘的多巴胺、腦啡肽……爭奪夏明朗的注意力。
陸臻相信自己早就想這麼幹了,只是一直沒顧上,所以當這個念頭在腦海中微微一閃,他就不可抑制地興奮起來,全身都燃燒起火焰。
沒有什麼可以從我身邊奪走你,沒有……什麼都不能!
無論人與魔鬼,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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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5(下)
陸臻站起身,三兩下把自己扒個精光,蜜色的陽光撲灑在他結實修長的身體上,光影勾勒出肌肉流暢的線條,像一個漂亮的雕塑。
夏明朗斜靠在牆角,仰起臉著迷地看著他,視野裡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在陸臻身後漫延出白光。他努力眨眼,希望能看得更清楚點,呼吸卻更加急促起來,耳邊只剩下劇烈的心跳聲,有如擂鼓,這是被藥物擾亂的神經中樞在強行指令身體分泌過量的腎上腺素。
(由於某些眾所周知的原因,此處隱藏2510字)
夏明朗是荒原上最桀驁的狼,想要俘虜他就得賠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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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6(上)
6。
像騎乘這麼費勁兒的體位也能廣為流傳,這裡面自然有它不可言說的妙處。同樣是歡愉,求與承是兩個境界,過去總是差了那麼點意思,失之毫釐就差了千里。
陸臻模模糊糊地想著,大約……終究他也會有一些放不開。
(基於某些眾所周知的原因,此處隱藏184字)
這場情事讓陸臻唯一感覺尚在掌握的是……他倒底還是比夏明朗先清醒了過來。
夕陽低低地懸在海面上,晚霞像一團豔烈的火,從視窗燃燒到室內,在夏明朗**的身體上跳躍。
陸臻把所有的繩索都解開踢到一邊,緊擁住夏明朗的後背,把他包裹進懷裡,赤色的光線在半空中折散出異彩,光影流蕩。陸臻聽到遠處的潮聲與夏明朗深長的呼吸,心思無比安寧。好像這些日子以來,所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惶恐與不安都化作了流雲飛去。而直到此刻,看著它們訕訕退走的背影,才真正看清自己在害怕什麼。
是的,自然是害怕的。
即使一千一萬次地對自己說沒有問題,要相信他……也仍然那樣恐懼,只因為那是他唯一不可失去的。
陸臻原以為自己已經超脫了,畢竟連死亡他都能接受,不過是一生孤獨的思念而已,夏明朗會活在他心底,永遠鮮活著,延續著彷彿暗戀般的焦渴與纏綿。
可是,直到夏明朗顫抖著打翻那盒白粉,他才猛然意識到他的神祗也是可以活著被毀滅的,而那會是比死亡還要殘忍的難堪。陸臻在心中盤桓很久,將最壞的結果一遍遍推演,找不到出路。
假如真的那麼一天,他也真的只能用一顆子彈帶走兩個人:我不會看著你墮落,如果我拉不住你,我亦不會讓你獨自上路。
陸臻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殘忍,可是,這些天看著夏明朗跟毒癮死磕,他的確是欣喜的。那是無可形容的複雜的情感,不甘、憤怒、憐惜與由衷的自豪,這些莫名其妙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