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好似很溫暖,只是她此刻閉不上眼睛,一想起方才他冷漠的眼睛,心中霎時就涼了。煩躁地翻了個身,他是清楚地知道,“蘇尚棠”三個字永遠是他們之間的隔閡,不管他多努力,好似都無法取代那個人在他心中的地位。
“寧渢,你睡了嗎?”
他睜著眼,卻不說話。
“哦,原來你睡了。”她無助的語氣讓他很想緊緊地抱著他,可他絕不能抱著一個心裡裝著其他男人的女人入睡。
濛卿裹了裹被子,又翻個身,面對他的背脊,手不自覺地玩耍著他的頭髮,痴痴地笑著:“蘇尚棠早就死了,八年前他就死了,卿兒心裡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她自顧自地說,卻忍不住傷心,他從來都是個警覺的人,半夜有任何動靜他都會醒,這般耍玩他的頭髮他竟沒有感覺?原來他是心存芥蒂,就算她再說的多,做的多,也改變不了他的看法。索性放手,倔強地她又笑了起來:“卿兒心裡只有自由,他日你登上帝位,不要忘記承諾才好。”語罷又背過身去,獨自流淚。他本想翻身,可這句話卻是他極不願意聽到的,兩個固執的人能做的就只是閉上眼睛裝睡,世間上最遠的距離並非情牽千里,而是同床異夢。
第一百五十八章 婦人之仁
更新時間2014…6…13 14:10:29 字數:1867
西蜀戰亂,雖蘇尚棠立場堅定,但兵力懸殊太大,因蘇尚棠乃楚人,親兵僅五千人,寧治帶領精兵三千,萬數不過,而徐庶和秦框二人兵力皆過萬,寧治自然不敵,很快傳來急報。孝盛帝卻不慌,只是說暫緩收權,讓寧治且駐站西蜀之地。寧澤本想請旨出兵,卻被孝盛帝駁回,朝廷上下都不敢輕舉妄動。年輕氣盛的寧澤本就長居軍中,自然受不得以靜制動,提著兩罈子酒就往靖王府跑,滿臉的怒容讓侍衛也不敢阻撓,只是暗地通知還在宮裡商討國事的主子。
“你說說,父皇這是怎麼了?三哥被困,竟不發動大軍營救?難不成要讓三哥死在那蠻荒之地?”說罷就往嘴裡灌了滿滿一碗酒,瞧得濛卿一愣一愣的。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
“十七爺,這是酒呀!您當水這麼喝怎麼行?來,試試玉簫做的奶餅子。”玉簫手中端著精緻的托盤,盤中乳白色的糕點散發著誘人的香味,濃郁的奶香頓時充滿了房間。
寧澤瞧了瞧玉簫手裡的糕點,卻沒有下文,又往嘴裡倒酒,濛卿向玉簫使了眼色,玉簫點點頭,一指點在寧澤腦後的“風池”穴上,寧澤本就稍有醉意,被玉簫這麼一點自然規規矩矩地趴到桌子上打起了呼嚕。這下子輪到玉簫不解了:“宗姬可想到了孝盛帝這麼做的原因?”
“暫時不知,西蜀距曄城有十萬八千里之遠,對於那地兒我也不大瞭解,咱們只有靜觀其變。”
“奴婢方才去打探了下,現在西蜀正直雨季,岷江水位頻頻上漲,莫不是他想水淹七軍?”
“父皇的心思竟然被你這小丫頭給猜去了,魏國不愧是人人驍勇善戰!”門外的寧渢剛回來就聽到玉簫的話,不由得對這丫頭起了敬佩之意,“方才父皇傳召我們,問我們手下可有識水行的人,他雖沒有明說,但我們都明白了。寧治和蘇尚棠的軍隊駐站在高山區,雖兵力少,但靈活,且糧食用的不多,而徐庶和秦框表面上好似佔盡了先機,但雨季一來,土地被淹,上萬的軍人沒有吃的,早晚軍心渙散。”
濛卿走進了寧渢,小聲的問道:“你就讓老三領功?”
“有什麼不可以?”寧渢登時笑了起來,“起碼可以扳倒耶律寧汌。”
“你和他一起長大,你真能捨得?”
“你不是一直讓我努力嗎?我不正是朝這你希望的方向走嗎?為何你卻問我這樣的問題?”
寧渢問的話濛卿一句也答不上來,只是怔在那,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