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值點錢,一個爐子賣五塊也能收回點成本。”
“你賣吧,我還得去我媽家一趟,實在沒時間。”大虎進屋收拾收拾,拎個小包出來,拿手機打電話。
張怕問:“怎麼還不走?”
大虎指下啤酒箱子:“這些東西是人家的。”
打電話沒多久,開過來輛貨車,下來個人一通搬,收走所有啤酒瓶子和汽水瓶子,又跟大虎說上會兒話,開車離開。
大虎回來說:“看見沒,又一件事,還得去拿押金。”
張怕笑了下:“生活總是忙碌的。”
“行了,走了,這裡不再屬於我。”大虎去街邊攔車,不過又馬上回來,把手機給張怕:“幫我照幾張相。”
這是最後的紀念,張怕照上許多張,又有幾張合照。大虎拍拍張怕肩膀:“謝了。”這次是真的離開。
張怕說:“昨天的錄象,等剪輯出來,給你一份。”
“行啊,打電話。”大虎應上一聲,上車離開。
張怕回頭看看烤肉店,再看看不遠處的拆遷現場,一個世界就這樣沒了,那個幸福裡即將不存在。雖說只住了幾年,心裡還是滿滿的捨不得,告別,告別,又一次。
腦中忽然出現劉小美的樣子,趕忙給老爸老媽打電話……那是一點都不帶讓他失望的,繼續關機。
張怕這個無奈啊,年前就聯絡不上,這都過了年還是聯絡不上。
方寶玉終於醒了,迷煳著出來:“我回去了。”
張怕笑問:“昨天談成了多少客戶?”
“先不說那個,我今天有很多事情要做,再見。”揮揮手去街邊攔車。
等方寶玉也離開,張怕回去屋裡看看,給烏龜打電話讓他出車,烏龜說還沒醒酒,只好作罷。可一堆東西怎麼辦?
發呆的時候,地產公司員工來了,看著屋裡屋外的凌亂問:“還沒收拾走?馬上拆了。”
張怕說:“這就收拾。”
說的容易,可怎麼收拾?想上好一會兒也沒個主意,一眼看到工地的拉土車,張怕跟那人說:“你們那車空著,幫忙運車東西,二百塊。”
“二百?我們公司有規定……”公司員工想拒絕。
張怕說:“別費勁了,你不幫我,我就不搬,你們怎麼拆?”
“那我們不管,咱們是簽了合同……你是屋主麼?”員工發現不對。
“不是屋主,但這堆東西是我的,你們拆房子時造成損壞算誰的?”張怕說:“幫個忙,我認識車堅,對了,我也曾經是屋主,就是那個有一堆房子的傢伙,你應該聽過。”
“哦。”那人打量下張怕:“你這個吧,得自己跟司機談,我說什麼沒用。”
拆遷工地肯定有運土車,作用是運送建築垃圾。張怕說聲好,往車隊方向跑,隨便喊個人開始談生意,最後以二百五十塊錢搞定這件事,一百五是給司機的,一百是給隊長的。
大車開過來,先搬冰櫃,價值三百元,還是多說的,此外就沒什麼值錢的了,電器大件鼓風機,再有幾個燈泡、電線啥的,此外全是爐子、桌子、炭。
烤肉店肯定不會只有這麼點玩意,比如冰櫃展示櫃不會只有一個,另外還有戶外燒烤的那種帳篷……可惜都不在,說明大虎早對店裡的東西做過挑選,還剩下的玩意確實只能賣給收破爛的。
張怕蒐羅了一堆破爛回去倉庫,去教室喊一嗓子,招唿同學們一起搬……
當天下午,六子、土匪那五個人出來了。
雖說跟他們發生矛盾的那對夫妻被人砍傷,但是沒有證據表明跟六子這些人有關,只能放人。
這件事情的功臣是方寶玉,這傢伙真的搞出個律師事務所,第一單業務就是去派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