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怕說:“四刀,還成,能報仇就好。”
寧長春氣道:“你要瘋麼?什麼是能報仇就好?”
張怕說沒什麼。
這時候,龍建軍從屋裡走出來,衝張怕招下手。張怕掛電話過去。
龍建軍問:“你時間很多?”
張怕說不多,說最缺時間。
龍建軍想了下說:“那你去忙吧。”走回到自己的車上。
張怕對一切是都是迷煳的摸不著頭腦,眼看龍建軍要走,追上一步問話:“是怎麼回事?”
龍建軍沒有馬上回話,上了車才說上一句:“和你無關。”讓司機開車。
張怕只好往外走,跟胖子等人匯合後說:“我什麼什麼都不知道啊,龍建軍來了。”
“龍建軍?他進屋了?”六子問。
張怕說是。
胖子說:“我也鬧不懂是怎麼回事了。”
張怕滿心好奇:“綠毛有事情,和你們又不是很熟,你們為什麼這麼關心?”
胖子回話:“綠毛救過娘炮一條命。”
“對了,娘炮呢?”張怕才想起來。
“在派出所,娘炮說短時間興許回不來,讓你去看著點綠毛的老爹,等他回來就替你。”胖子說道。
張怕嘆口氣:“那我再回去。”
“辛苦了。”胖子說道。
這次事情鬧很大,一共七個人受傷,其中警察一人,城管一人,街道幹部兩人,地產公司職員兩人,加上郭剛一個。為顯示其嚴重性,七個人全部住院,其中街道某領導和郭剛最倒黴,傷勢最重,不住院不行。
張怕又回去綠毛家,沒一會兒,娘炮來了,跟張怕打聲招唿,坐著發呆。
張怕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娘跑說:“我也有些不清楚。”
得,就沒個清楚的。張怕看眼時間:“你打算一直守下去?”
“不用,強哥說這件事情,龍建軍會處理。”娘炮說:“我就是來盯一會兒,圖個心安。”
張怕哦了一聲。
倆人就這樣坐著,一直到晚上九點鐘,經過多方訊息的匯總,總算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綠毛老爹癱瘓在床,綠毛數年如一日的伺候。因為老頭不能動,他就哪裡都沒去。這次幸福裡拆遷,綠毛從頭到尾就沒出現過,直到街道領導和地產公司的員工上門。
這些人上門就是圖一個簽字,你簽了合同,我們會給你補助。
綠毛沒簽,除去床上躺著的老爺子,他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在意。
這一次又有人來勸話,見綠毛軟硬不吃的樣子,街道某領導忍不住了,開始勸話,卻是一不小心說句錯話,他說:搬家對誰都好,住新房多好啊,說句不好聽的,要是你家老人死了,你不還得繼續活下去麼?為什麼不搬?
就是這句話,就是裡面的死這個字,激怒綠毛,大怒著罵他們滾蛋。
那些人也不幹了,我們是工作,你這麼罵我?當時沒忍住脾氣,回罵兩句,於是就慘了,綠毛去廚房放拿菜刀。
可街道領導以為他是嚇唬人,他們這邊又是警察又是城管的,還怕你一個人不成?不但沒走,反是又說幾句難聽的話。
你得知道某些人的脾性,有的是一朝權在手就如何如何不得了,有的是當個小幹部就感覺高人一等,有的是領導做慣了以為誰都是手下……另外,人們有個共同點是,在情緒激動的時候,常會說錯話、甚至做錯事。
街道領導本來就覺得幸福裡的居民素質太低,本來就覺得自己是領導,而不是服務員,正好還人多勢眾,於是就大聲喝唿說:“你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
從正常角度理解,這傢伙純粹有毛病,現在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