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吧。”烏老三最想做的事情是賺錢,在外地混世界,受過各種委屈,被張怕罵兩句算什麼?想了又想,決定忍下這件事。張怕全當烏老三不存在,一個靠女人吃飯的人,再厲害也有限。他在專心打字,可惜寫一半的時候,胖子打來電話:“你的猴子被人砍了。”“怎麼回事?”張怕問。“沒怎麼回事,反正住院了,你來不來?”胖子說:“我現在趕過去。”張怕說:“不去,讓他們上學不上,被砍活該。”“你能不能搞清楚是什麼事情再罵人?”胖子說:“一會兒給你打電話。”張怕反手打給猴子云爭,那傢伙接電話倒快:“張哥,怎麼了?”“你說怎麼了?”張怕問:“你不是說他們上學了麼?”雲爭說:“是上學了,這幾天都在上學,結果被仇家看到,來學校堵人。”張怕一聽,敢情是我惹的禍?鬱悶個天的,勸人上學還能勸出錯誤?問雲爭:“你在哪?”“我在我媽這。”雲爭問:“張哥,你過去麼?”張怕嘆氣道:“過去。”掛電話後趕緊幹活。不是他薄情,是傷者已經送去醫院,胖子也趕過去,自己什麼時候去的作用不大,先把更新任務完成再說。心裡有事,打字速度快,半個多小時完成工作。正好接到胖子電話,瞭解到大概情況,打車趕過去。仇家也是幸福裡的,不過不完全,是幸福裡搬走的一批小崽子,跟外面一些混混來報復雲爭他們。雲爭五個人特別兇殘,真的是兇殘,張怕見過他們打架。那次打架之後,張怕連揍他們三天,一出門就揍,好不容易把他們打服。雲爭是五個人的首腦,在醫院照顧媽媽。剩下四個人倒黴了。更倒黴的是,張怕不允許拿刀上學,他們就真的沒拿,直接被欺負。學生在校門口被砍,校長嚇壞了,吩咐老師送去醫院,他直接趕過去。同時讓老師聯絡家長。可這幫猴子的家長也挺酷,老師打了半個多小時電話才聯絡上一個。胖子去醫院的時候,還有倆家長找不到,打電話不接。好在孩子傷的不是很重。一個骨頭斷了,因為正長身體,採取保守治療。另一個稍微嚴重一些,包的跟粽子一樣,不過沒大問題。沒叫警察,一個是家長沒到齊,一個是學校不想把事情鬧大。別說學校黑,都是沒辦法的事。全國上下,包括你我,但凡出點事情,第一反應就是怎麼平事,怎麼找關係。已經到了的兩個家長都是母親,一個稍顯蒼老,穿工作服,應該是從班上趕過來。另一個顯年輕,穿短裙露大腿打扮妖豔。共同點是,倆人都沒什麼表情,不悲傷不憤怒,坐在凳子上看自家孩子。給這群猴子做家長,豈是一個累字能夠說清的?張怕問過胖子,得知都沒事以後,進病房安慰兩位大姐。按年紀算,只能叫大姐。兩位母親還有個共同點,對張怕印象很好。也許是因為沒有文化的緣故,對能寫故事的人比較欣賞。大略說上幾句話,校長找兩位家長談後續事情,比如要不要報警,還有賠償問題。倆家長還湊合,要求很低,把醫藥費報了就成。從表情來看,對自己孩子都是失望之極。校長在心裡掂量,如果要求不高,索性學校出錢,問題是以後怎麼辦?五個猴子肯定要報復……越想越頭大,琢磨把幾個猴子送去少管所……也許可行?又過去一個小時,另兩個家長終於來到。這倆家長就不是玩意了,如果說前兩個孩子混到現在這樣是疏於管教,他們的孩子學壞完全是跟家長學的。一個四十多歲、鬍子拉渣的大漢衝進病房區,問都不問自己孩子,直接找老師:“老師呢?老師呢?”校長一直沒走,說起來挺悲劇一小老頭,站出來說話:“我是校長。”“校長更好。”大漢問:“賠多少錢?”校長還沒答話,又跑過來一四十多歲的女人,哇哇大哭:“我的兒啊,好命苦啊。”張怕不屑地撇撇嘴:“業務真熟。”他說話聲音很大,走廊裡能聽到。可那女人好像沒聽見一樣,自顧嚎自己的。校長讓他們別喊別哭,先談事情。倆傢伙不聽,把醫生護士都鬧出來,讓他倆閉嘴。倆傢伙還是不聽,說憑什麼閉嘴?今天這事情要是不給個解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