票,兩年,就是兩年。
小老頭怒的不是這件事,不過先把這件事當成個經驗教訓說出來,警醒大家。說某班某某打架,造成重傷害,賠錢不說,鐵定要判刑。
說完這傢伙的事,秦校長說起正題,哇啦哇啦一通說,儘管說的很含蓄,甚至有學生可能聽不懂,張怕聽出來了,他是在抱怨。
起因是某學生家長向教育局反應情況,說一一九中學特別特別亂,多少年沒變,說明校長無能,應該更換。
如果只是這一封信也沒什麼,十八中有家長告到教育局,說一一九中學很多壞學生組隊去十八中搶錢,總是欺負他們家孩子,可十八中老師不管,一一九中老師也不管。
接著又是一一九中學的事,有個一年級學生被同校二年級生打住院了,問學校要賠償,秦校長實在給不出來,又被告狀。
然後是第四件事,這次是個舊事,前次學校老師在校內跟外面來的小混混們打架,其中一個傷者的家長問學校要不到錢,一再上告,教育局、區裡、市裡,那是隻管告。
許多件事情加到一起,那麼沒心沒肺的小老頭都怒了。
可是他能怒誰?有哪一件事情是需要學校承擔責任的?
他只能抱怨,還要努力藏起抱怨情緒,好象在敘說最近的許多事情,在讓大家好好上學,不去惹事……
聽著喇叭裡的小老頭的聲音,真的,在一一九中學當校長並不是什麼好事。
小老頭抱怨了近半個小時,直到上課鈴哇哇響起,才很不捨的結束掉。
等學生們開始上課,張怕去見秦校長:“咋的?又被教育局領導批評了?”
秦校長嘆氣道:“早知道是這個德行,教育局再派誰來,我馬上讓賢。”
張怕笑了下:“趕緊讓,你讓了位子,我也辭職。”
秦校長苦笑一下問道:“沒課?”
“有沒有課就那麼回事。”張怕說:“光聽你抱怨了,你也聽聽我的,辛苦倆月,交心談心關心,好不容易處點感情,然後一場打鬥,啥啥啥都變了,十八班現在全部是我仇人,那傢伙一個個看到我,都是冷漠加鄙視。”
秦校長淡聲說話:“自找的,你要是不打他們,屁事沒有。”
張怕說:“不打他們?不打他們就像你剛才開的大會那樣?全是惹禍孩子,就沒個正常聽話的。”
秦校長笑了下:“最近幾年一直有個打算,走遍全國各地找最差的學校,看看是不是隻有我的一一九中有這麼多混蛋?”
張怕說:“領導,你著相了。”
秦校長看他一眼,皺眉道:“你這臉是怎麼回事?好不了了?”跟著問:“今天擦藥了麼?”
張怕說:“不能再擦了,就是皮外傷,養幾天興許能恢復好,現在這白天一個晚上一種的,心裡沒譜啊。”
秦校長說:“小丫頭要擦,你捨得拒絕?”
張怕說:“這個要謝謝你,你一早開大會,那丫頭沒過來。”
他剛完話,辦公室電話響起,秦校長拿起接聽,沒一會兒放下,嘆氣道:“這次很可能挺不過去了。”
“什麼意思?”張怕問。
秦校長說:“局裡派來個副校長,我還得過去一趟。”
張怕問:“過去一趟是什麼意思?”
“解釋啊,解釋最近發生的各種破爛事。”稍稍收拾下辦公桌,拿著小包出門,邊走邊說:“全市校長,估計我是去局裡最勤的一個。”
張怕送秦校長下樓,想了想,去體育館鍛鍊。
恢復性訓練是必須的,想起三個月以後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就什麼事情都不想做。這不是神經病麼?一天就想著打架。到底有什麼可打的?
練了一個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