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廁所的。”大步走下去。
看張怕離開,西裝男跟張真真說:“正常交談我不說,但是有人騷擾你,一定要告訴我。”
張真真說好,又說謝謝經理。
經理說:“這個不用謝。”走進廁所。
張怕來到一樓,想了想,點瓶啤酒,點盤花生米,坐在門口位置發呆。
店裡面有對情侶吃飯,很有些恩愛似漆的感覺,讓張怕記起件事。給王百合打電話:“有個叫順四的放出來了,來家裡找你,被我一通胖揍。”
“揍的好,再遇見那傢伙往死裡揍,那就是個混蛋。”提起那個名字,王百合就很生氣。
張怕說:“揍不揍的不重要,我是想通知你一聲,沒事就別回來了,千萬別讓這個混蛋遇到。”
“恩的。”王百合應上一聲,再問道:“你什麼時候搬?”
“這幾天吧,等那面裝好網線。”說起搬家,張怕又想起件事。跟王百合大略聊上幾句,給雲爭打電話:“我在家用不到煤,明天有空的話,你們幾個回來把煤搬你家去,別浪費了。”
雲爭停了會兒說道:“哥,明天上學。”
“什麼?這麼快?”張怕完全沒印象。
雲爭說:“是你說的,說誰要是敢不來上課就往死裡揍。”
“恩,這句話是我說的,確實有漢唐遺風。”張怕問:“我還說什麼沒有?”
“你忘了?”雲爭問道。
“怎麼是忘呢?是暫時性失卻記憶,只要給我一個提醒,我能記起長恨歌全篇是怎麼背的。”張怕說道。
雲爭問:“長恨歌是怎麼背的?”
張怕鬱悶道:“少說廢話,煤就在這堆著,你願意呢,就搬回去,不願意就扔了。”
雲爭說聲知道了,又說:“安海今天住過來了,我瞅著他挺不開心的。”
小小少年,被全世界拋棄,能開心才怪。張怕問:“李英雄呢?”
“他們過來了,給安海買了衣服和洗臉的那堆東西,也給我們捎了點兒。”停了下,雲爭說:“李英雄讓我問你,反正陽臺空著,客廳也空著,他說可不可以偶爾住幾天?”
“不可以。”張怕拒絕的很徹底。
雲爭說知道了,轉頭咕噥一聲,再跟張怕說:“老師,我告訴他了。”
張怕問:“他這麼晚還沒回家?是要瘋麼?”
“我們在慶祝喬遷之喜。”雲爭說道。
張怕說:“你再說一遍。”
雲爭想了下說:“沒什麼,哥,你晚上回來麼?”
“回你個腦袋,掛了。”張怕按掉電話,氣憤地放下手機,慶祝喬遷之喜竟然沒有自己?是要造反麼?
倒杯啤酒慢慢喝,文雅說法叫呷酒,一小口小口抿。偶爾用手拈顆花生米,去掉紅衣,丟到嘴裡嘎嘣嘎嘣嚼著,忽然有了種武俠故事裡主人公的錯覺。於是眼神變冷,審視店內每一個人,好象每一個人都別有所圖一樣。
這傢伙正無聊的自導自演、自娛自樂,胖子打過來電話,問的是劇本事情。
張怕說:“我沒答應給你們寫劇本。”
胖子說:“蘇有倫說的,只要你肯寫個完整劇本,稿費十萬起;假如你願意,還可以做導演。”
張怕問:“這到底是什麼節奏?我怎麼搞不明白?”
胖子說:“蘇有倫說,假如你寫的劇本過關,他會投資最少六百萬拍電影。”
張怕說:“撈乾的說,問他想要什麼?”
胖子說:“好象是你想複雜了,我們公司確實需要編劇高手,應該就是正常合作。”
“需要是需要,可以面試我,但不會特意找我說話,我不是諸葛亮那種高手。”張怕說:“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