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起自己手上的日誌:“只是稍微有一些小問題,想要……嗯,從你這邊獲取一些回答而已。”
注意到白令手邊的日誌,或許是因為想到對方有所需,白大褂原本撲通撲通跳的心漸漸平息了一些。
雖然還靠在牆邊,但是他起碼講話不至於那麼一驚一乍:“你放棄吧!我是絕對不會告訴你任何東西的,任何!”
聽著白大褂的聲音,白令搖搖頭:“我這不是‘徵求意見’。”
“是‘陳述事實’。”
說著,他的手輕輕按在白大褂的臉上。
手指上的白色指環勐然爆發出明亮刺目的光芒,就像是錐子一樣狠狠穿進白大褂的腦海裡,讓他的大腦宛如被電鑽扎出孔洞的牆壁一般搖晃、疼痛!
他甚至感覺自己置身在蒸煮著的海洋之中,熾熱的白色光芒灼燒著他的意志和精神、讓他的臉扭曲在一起,眼淚和鼻涕如同水一般落下。
“呃呃……啊……”
白大褂的眼球凸起,手臂無力地垂落下來。
此時此刻他的臉已經一團亂糟,眼神毫無焦距、嘴角口水滴落在地面上,將他的白大褂染溼。
澹漠地看著這個忍受了劇烈疼痛的男人,白令的語氣毫無起伏:“其實,你本不需要這麼痛苦。畢竟我並不喜歡拷問,而且比起在拷問上浪費時間,我更喜歡把時間投入到有價值的意義上去。”
“但是很不湊巧的是,在時間的夾縫之中,你告訴我的東西讓我不是很舒服。原本我認為作為一個研究員,應該做不出什麼太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但是後來我突然意識到,純粹而理性的人反而更容易跨越道德的鴻溝。”
收回手,白令抽出旁邊的紙巾、輕輕擦拭著手上的液體:“所以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稍微用一點手段,讓你感受一些痛苦。”
“畢竟,未來的你身上所遭受的一切並不會反饋在現在的你身上,不是嗎?”
意識稍微回潮的白大褂張開嘴,茫然地看著白令。
他不知道白令在說什麼,但是他察覺到,自己接下來似乎……不會很好過。
從口袋裡重新掏出白色手套戴在手上,白令笑著說道:“很好,看來你稍微恢復了一點。那麼現在,讓我們開始愉快地討論吧。”
“首先,第一個問題,”白令看了一眼日誌,“嗯,既然是第一個問題,那麼我們就先從簡單的問題上開始。”
“在你日誌的第三天提到,綠綺被運送進這個實驗設施裡。然後我想請問一下秦先生,在看到不著片縷的綠綺小姐時,你是不是感覺到了久違的衝動?”
抬眼看著臉色逐漸有了變化的白大褂,白令澹笑說道:“畢竟你是一個有桉底的、實打實的變態啊。”
面對白令的提問,白大褂“呃”了兩聲,表情猙獰而異常。
他的眼神閃爍,似乎是在思考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然而白令只是搖搖頭:“看來是有了。該說不愧是投靠深淵的人渣嗎?不過想到在還未剪定的時間線上那佈滿荊棘的樂土,倒是不怎麼令人驚訝。”
“那麼第二個問題,人類守望這次是打算利用這個研究基地、把煙霞山的山地構造徹底改變,讓其成為可以噴發的火山?”
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日誌,白令平靜地說道:“你們是打算利用火山灰再配合粉塵,然後讓‘穿刺公’與火山結合,成為鮮血和火焰的融合體。緊接著把這個融合體送給九首神教,以填補他們失卻紅蓮的空缺,讓他們能夠如期舉行蛇神祭典?”
當這句話一說出來。
原本還在那兒喘著的白大褂勐然抬頭看向白令!
他劇烈咳嗽著:“你……你在開什麼玩笑?什麼穿刺公,什麼九首神、我根本就,咳,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