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他到最後也只會是構陷在失望的輪迴裡,一遍又一遍地痛苦、煎熬。”
聞言,季千琴陷入了沉默。
好半天之後,她才誠實地說道:“但是你還是沒有說服我為什麼你要這麼做欸。”
這句話落下,反倒是背誓者卡了殼。
隱隱約約之間,季千琴似乎聽到了背誓者滴咕了一句什麼:“現在的小鬼都不喜歡聽宏大敘事了?”
不過很快,這句話就消失在季千琴的腦海裡,就像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哎,你這個傢伙還真麻煩,”背誓者說道,“那行吧,事實就是——如果我想要達成我的目標,那麼你們那個老闆就必須要開始我之前說的那個‘完美結局’。其實我跟他是寄生關係,我趴在他的身上汲取營養。”
“而且我也打算在他快要成功的時候把他辛辛苦苦堆築起來的大廈一腳踢碎,然後收起來給我自己用。歸根到底,我確實是不懷好心,反正你也清楚這一點。但是至少我們眼下目的一致,這句話說給那個先知聽,估計他能夠理解得更深咯——這麼說,你能接受吧?”
確實,這麼說一下就容易接受了。
季千琴點了點頭。
還得是“寄生”。要是什麼“互利共生”的關係,季千琴反而會懷疑背誓者的想法。
畢竟她看起來實在不像是什麼好人。
眼下她這是把事情完全挑明瞭,就是一副“我想要的東西必須要你們不斷努力才能做到”和“我就是要在你們快要成功的時候給你們下絆子”這樣的反派臉,才更加讓人信服。
雖然說目前看來透過自己這個方式去傳遞資訊,還是讓人覺得很奇怪。但是不管怎麼說,至少邏輯上勉強沒有太大的漏洞。
“所以說,你為我們老闆構成的完美要素是什麼?”季千琴說道。
而那邊,背誓者輕笑了一聲。
隱隱約約間,季千琴似乎聽到了這個笑聲之中好像帶上了些許……嘲弄和譏諷的意味。
“告訴你們的那個先知吧,”背誓者緩緩說道,“從一開始,真正的先知就只有一個人。”
“時間選擇了那個人,企圖利用那個人的能力補全殘缺的法則。這是一個漫長而往復的過程,無論是否想要做,結果都必將是身軀的壞死。如果不想要被浪潮吞噬,那麼就自己做好準備,去應對真正的危機。”
“以及,小心諾查丹瑪斯、小心她的‘全知會’。和我不一樣,那個傢伙……哈,她可是真正意義上的人屠。而現在全知會恐怕已經開始動員了,如果一個不小心、那麼他可能真的會死的。”
“畢竟在‘全知會’裡,可是有著天淵之中某些法則的異種為了對抗‘時間’而打造出來的,真正意義上對先知的殺器。當然,出於同僚的意見,我就稍微提點你兩句。那個殺器,是居於時間狹間之中、囿於瘋狂的劊子手。”
“你是必然要和她相遇的,也必然……會死在她的手中!甚至你的遭遇比起其它人而言還要更痛苦——因為對於她而言,你是‘命運’、是‘既定’。”
“而她自從誕生下來的意義就是為了……凌虐時間和命運本身!”
說完這句話之後,背誓者就保持了沉默、無論季千琴再說什麼,她都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圖。
然而僅僅是這句話就足以讓季千琴感到震撼不已。
先知……會死?!
她此前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面的問題。
在她的觀點之中,先知就好像是真正意義上的全知全能。
而現在,季千琴被告知、這樣的傢伙有可能會被專門用來針對他的東西給制裁?!
想到這裡,她的面色有些蒼白。
‘不行,必須要趕緊把先知弄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