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身後傳來,張雯不多會便出現在身後,伸出雙手緊緊摟住我:“逐,你後悔麼?”
我伸出雙手反摟住她纖細的腰肢:“沒有,你別多想,只是我不大喜歡下雨罷了,後天就是我們訂婚的大好日子了,希望會是個好天氣。”但我卻知道,再好的天氣都無法讓我沖淡傷感了,一旦訂婚後,我就得把訊息告訴思思,但是這些日子我一直都不忍心過於冷落她,一下子叫我怎麼開頭?
慕容倩那邊我已透過簡訊告訴她了,早些做好準備,以免到時誤會了的葉柔鬧起來,難以收拾。慕容倩沒有來糾纏我,只是問能否成為我的情人,在得到否定的答案之後,她打了電話過來,說很羨慕那個幸運的女孩,並祝福我以後美滿快樂。儘管她儘量讓自己保持平靜,但我從她因無法完全自控而微微顫抖的聲音中聽出了夢的破碎。
那時,我覺得自己很像一個鄶子手,一個專門獵殺愛情的鄶子手,但這個我自己都覺得憎惡的角色卻是不得不繼續扮演下去。同時我覺得自己是個園丁,然而卻是一個毀掉自己親手種植的愛情果樹,取其種子,播下新愛情種子的園丁,但那顆種子成長了之後,結出的果實卻不會是我的了。
張雯這這兩天似乎有些失常,總是坐著發呆。我甚至在昨天半夜醒過來時,發現她沒睡,眼睛大張,定定地看著我。我開玩笑地問是否我臉上開花了,張雯的回答是想多看我兩眼。我對這個奇怪的回答報以呵呵一笑,日子長的很,以後想怎麼看就怎麼看,哪用急在一時。張雯當時的臉色有些古怪,但我也沒多想。只道是因那天與李曉翻臉的事,使得一向善良的她心中內疚罷了,還不住地勸她要放開一些,愛情畢竟是不能勉強的。
張雯道:“壞蛋,如果有一天,你見不到我的話,你會想我嗎?”
我嘻嘻一笑:“不會。”見張雯的臉色一變,才慢悠悠地補充道:“因為你永遠都會在我身邊,我們一天都不分開,所以這個如果是不成立的。”
我原本以為張雯在我這個小小的玩笑後又會嬌嗔著用粉拳給我輕輕來上兩下,然而意外的是她沒有,只是長長嘆了口氣。我心道這他媽的梅雨天氣還真討厭,將多愁善感也傳染給張雯了。只望能早日放晴,我可不想自己的訂婚儀式,大好喜事在雙方的憂鬱中完成。然而梅雨天氣至少要維持兩到三星期,長點的甚至一個多月,看來是不的可能了。
訂婚其實並不具太多的法律效力,只是流行在年輕人之中,表達互相深愛對方的一種比較特別的方式罷了。在冰際市根本不流行,因此我們讓爸媽與張雯父母都不必大老遠的跑過來,天氣又不好,我媽患有風溼,每逢潮溼的天氣關節都會發疼;我不想她到北平來受苦。
根據冰際市的風俗習慣,結婚前最重要的是婚訪。就是婚期前的第十八天,男方要獨自一人去女方家裡,與女方家詳談整整兩天的婚後打算,比如工作,收入,生活,生小孩,家務,如果條件許可的話還會說到買房買樓,等等。當然這並非考驗,考驗也不會在婚期定下之後了,無非是讓年輕人對未來有個計劃,讓女方的家人放心罷了。這兩天男方還得留下,但是不能與未婚妻同房。
我見張雯依然悶悶不樂,拉住她的玉手道:“來吧,老婆,去洗個澡,清清爽爽的,將不開心的事情都忘掉。”
張雯在我半推之下走進浴室中,將門掩上;我開始脫衣服。張雯的臉刷地紅了:“喂,你幹什麼?”
我笑道:“洗澡嘛,和我老婆洗個鴛鴦浴。”
張雯大窘,一個勁地把我往往外推:“不行,我先洗,等下你再過來。”儘管我們發生過最親密的關係,而且即將訂婚,但張雯還是很害羞,連激情時都要關著燈。
我只是存心逗她,好將梅雨天氣帶來的不快心情揮斥掉,見效果已經達到,也沒有堅持,嬉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