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時候,幸福便會浸滿他心間的每一個角落。
杜賓的回答讓王飛遠憨憨的笑了起來,他自然不會點透自己多少次看到這小子抱著巴掌大的照片,在那裡憨笑著。
“真沒有?”
面對班長的笑容,杜賓默默的點了點頭,又特意強調道。
“她是我在學校的同學,我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
王飛遠打斷他的話,然後大聲說道。
“別想那麼多,好好打仗,等打贏了這一仗,漂漂亮亮的拿個忠勇勳章回去,把勳章朝胸前一別,姑娘喜歡英雄,你就是英雄!”
直白的言語,王飛遠的嗓中迸發出來,在這個這是一個灰暗而又顯得有些朦朧的清晨,兩名戰士在戰壕中說笑著。快到9點時,太陽像個碩大的紅色圓盤似的出現在霧色中。某重炮連的觀察哨設在一座山丘上,地面上的一切都覆蓋在閃亮的積雪下,氣候很冷,此時,在蘇軍的防線上,所有人都在等待著進攻令的下達。
10點,透過望遠鏡,觀察哨的引導員發現了一群騎兵,他們衝出一座低矮的山丘的邊緣,馳騁著隨後又迅速消失在另一座山丘後。
“俄國戰車!”
突然,在戰場上有人大聲叫喊了了起來。十幾輛t…26、bt5坦克正迅速駛過冰凍的地面向前逼近,對於俄國人的坦克,戰士們從沒有產生過太多的恐懼,即便是在最惡劣的環境下,用一枚反戰車手榴彈或者幾枚集束手榴彈,也能徹底將其擊毀,更何況,他們還有大量的戰防槍。
設在戰壕附近的戰防炮首先開火了,這些戰防炮實際上就是“25式野戰炮”,只不過現在是作為戰防炮使用,步兵團中的一個精銳步兵營會裝備兩門,在戰防炮迅速的攻擊下,一輛輛敵軍的戰車不斷髮出劇烈的爆炸。
在敵軍的戰車被不斷擊毀的時候,其它人注意到,這些坦克沒有步兵的陪伴,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炮兵觀測員苦思冥想這其中的奧秘時,又有人喊了起來。
“注意!樹林右側,騎兵!”
蘇蒙軍的騎兵就在那裡。馬匹小跑著一路逼近。最前方的是偵察隊,然後是四五十名騎兵組成的前哨部隊。此刻,這一數字已增加至一兩百人。片刻後,他們沿著一個寬大的正面衝出了樹林,一箇中隊挨著一箇中隊。他們形成了一條漫長的前線,齊頭並進。在他們身後,又是另一條騎兵構成的散兵線。
這簡直就像是那曾縱橫在這片草原上的蒙古騎兵的再次復活,騎兵們手中的馬刀伸向空中,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寒光,他們高呼著“烏啦!”,騎在馬上正飛快地向前逼近。
“團級兵力的騎兵衝鋒,前鋒位於2500米外!”
炮兵觀測員用電話彙報情況時,聲音聽上去有些哽咽。他趴在一個散兵坑裡,地上鋪著一塊帳篷布。第一場降雪過後,他的戰壕鏡便用塗成了白色。潔白的積雪覆蓋著這裡的草原和山丘,在這片白色的籠罩下,炮兵觀測員的戰壕鏡根本無法被發現。積雪潔白而又明淨,但騎兵隊伍朝著他們衝了過來。馬蹄攪動著積雪和泥土:馬鐙挨著馬鐙,騎手們趴在馬脖子後,他們的馬刀架在肩頭。
炮兵觀察哨旁邊的機槍組,架設在胸牆上的機槍已做好了開火的準備。炮兵們脫掉手套,轉動螺栓將大炮壓低。炮兵指揮官的眼睛貼在望遠鏡上。
“2000米!”
他們聽見炮兵觀測員在電話裡喊道。隨後,這位觀測員向他的炮連下達了射擊指令。
幾乎就在一秒鐘內,雪雪原上捲起了一股噩夢般的景象,即便是最豐富的想象力也無法創造。第5步兵師轄下的第5炮兵團第3連在近距離內開炮了。隨著炮彈的出膛,衝鋒的騎兵隊伍裡出現了爆炸。防線前置的反坦克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