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看,微笑的點點頭,又抬頭道,“禮尚往來,我的名字叫奧古斯汀?馮?卡爾曼,陸軍上尉,很榮幸為您服務。”
秦恬看著奧古斯汀走遠的身影,被冷風吹過,感覺周身發冷。
一旁有人叫她:“恬!恬!”
她猛地回頭,看到卡瑟琳正縮在大門旁的一棵樹下喊她。
她幾乎想也不想的撲過去,一把抱住她,就開始掉眼淚:“卡瑟琳,我的天那!”
“恬,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是一個德國人把你送過來?”
“我們還沒到,就被發現了,卡夫讓我躲起來,他引走了德國人,可是我還是被發現了,但這個人,他沒有殺我,反而把我送了回來。”秦恬說的斷斷續續,她忍著哭意,抽噎。
“別哭,別哭,謝天謝地還有你回來了。”
“桑,桑埃託呢?”
“他們仨都回來了,桑埃過去的時候已經遲了,德國人把那些教授還有組織者全抓了起來,他沒辦法,只能回來,路上危險,他回來的慢了些。”
聽說桑埃託沒事,秦恬略微放下了心,兩人回到地下室,聽到秦恬說的經過,又是一陣唏噓,慶幸秦恬長著一張十足東方姑娘的臉蛋。
桑塔嬸嬸紅著眼睛,為卡夫祈禱。
第二天早上,德軍正式進城。
這個千瘡百孔的城市已經沒有了任何實際意義,對德軍來說也只是祈禱象徵的作用,很快他們一系列的政策會把華沙變成地獄,德國政府強行勒令還有能力的店家儘快營業,於是這一天,經理回來了。
他瘦了一大圈,臉色很憔悴,顯然也被戰火嚇的不輕。
員工很少,跟經理交涉的德國人允諾不久後會帶來很多勞力,於是經理表示,他只收波蘭人。
“婦孺,兒童,隨便什麼,只要是波蘭平民,我都可以僱傭。”
“你以為你這兒是收容所嗎?平民自會過他們的生活,到時候給你帶來了人,你就接收著!”德國軍官語氣強橫,“快點打掃,整理出最好的房間,我們的長官到時候會來住,晚上還要宴會,如果沒有準備好,什麼下場,不用我說吧。”
“是是是!”經理用生澀的德語應著,他左右看看,在德國軍官手裡塞了一疊錢,似乎是馬克,“還是請您多關照關照,那些失去父母的,十幾歲的孩子們,還是可以僱傭的,他們靈巧,肯幹,吃的少,我們需要的。”他說的時候表情很諂媚,似乎就是那種發戰爭財的黑心老闆,可是一旁的人都看得出,他是想為那些孩子提供一個避風港。
“孩子是波蘭的希望!”桑塔嬸嬸曾經說過。
德國軍官一本正經的收了錢,正要說話,外面突然傳來廣播聲,有些嘈雜,先用的德語,快速的說著什麼,德語一般的人都聽不清。
軍官一聽,就準備走了。
“啊,長官,您這是有急事嗎?”經理假意挽留。
軍官一頓,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回頭道:“如果你有興趣,也可以跟我一起去,一批反抗者將在畢烏索茨基廣場被槍決,很快,馬上。”
“什麼?”經理臉色變了變,他笑不出來了,只是慘白著臉道,“那麼,那麼,不打攪您公務,請慢走。”
兩個軍官走後,經理有些失魂落魄的轉身,看到後面一群失魂落魄的人。
這一次,五十多個在華沙的員工,只回來了十個,再就是五個留學生還有桑塔嬸嬸,大廳沉寂了一會,經理澀然道:“放你們半天假,我們,去那兒,看看。”
桑塔嬸嬸流著淚,由卡瑟琳扶著,一行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