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輕鬆,蕭才人不過是得了聖人的寵愛,有幸壞了身孕。這個孩子能不能生下來還是個未知數,其實滿宮裡的人都說武才人風風火火的性子,行事毛躁,只是誰能明白武才人的毛躁性子叫多少人得了好處。妾身承蒙聖人恩典,冊封為婕妤,只是以色事人豈能長久?娘子方才說的很是,蕭才人大概在聖人回來之前都不會有事了,可是這樣的日子什麼一天天的有什麼意思?”徐婕妤盯著佳芝的臉色,把話題引上自己的設定。
啥米意思?以色事人豈能長久,你不想以色事人,你想用自己的才學征服李二鳳和李治嗎?佳芝裝著聽不明白,跟著和稀泥:“婕妤這是哪裡冒出來的想頭,婕妤若是有以色事人的感傷,這個世界上再沒才貌雙全的女子了。我雖然身為太子妃,可是在諸位娘娘面前,我只是個小輩。婕妤還有什麼事情麼?”佳芝決定果斷撤了。
“娘子別急,容妾身把話講完,妾身並非是為了尋個以後的依靠,妾身是聖人冊封的婕妤,總是三品的職分,就是去守靈或者出家,也不愁衣食和身邊的侍婢,再者,妾身看透了後宮的恩愛,總也是水中花,井中月。有詩書為伴,即便是孤單一生又有何妨。娘子一向對著我們這些人照顧有加,妾身看娘子不是那種沉湎浮華虛名的人,只是想提醒一下娘子,今天的太極宮,也是未來的太極宮。”徐婕妤上前一步,盯著佳芝的眼睛,叫她無處可逃。
“娘子是個聰明人,殿下是未來的天子。天下都是天子的,後宮從來不缺少美人,娘子難道真的想看著今天的種種發生在自己身上?”徐婕妤言下之意就是李治現在看起來很老實,但是你奢想皇帝始終對你能堅貞不移,基本是白日做夢。你想要學會固寵術嗎?快來徐婕妤培訓班。
如果佳芝不是穿來的,如果佳芝不知道徐婕妤和武才人竟然寫了一樣的詩給皇帝,她也許會坐下來和徐婕妤談談心,虛心的向她請教下如何抓住皇帝的心。但是那些如果都沒發生,佳芝感覺自己好像是一條魚,在對著憑空出現的一條活蹦亂跳的蚯蚓眼巴巴的流口水,恨不得一下子衝上去嗷嗚一口把蚯蚓給吞了,不要被同伴們搶先。
但是不能吃,因為那條蚯蚓極有可能是誘餌,要是吃進去,後果自行想象。“多謝婕妤的提醒,郎君的心思還是他自己做主吧。時間不早了,不打攪婕妤休息了。”佳芝實在是講不出來我會把老公的小老婆照顧好的話,因為哪樣太虛偽了,唐朝的女人可不會拿著腦殘當優點的。佳芝覺得最安全的辦法就是離開徐婕妤遠遠的。
望著佳芝遠去的背影,一個侍婢試探著打斷了徐婕妤的出神:“娘娘還是回去吧,天色漸晚,外面冷了。明天娘娘還要去東宮麼?”
徐婕妤默默地念叨一句什麼,嘆息一聲:“當然要去,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那個傻乎乎的人,竟然也變得伶牙俐齒起來了。也罷了,我有的是時間和她慢慢的磨吧!”
侍婢一頭霧水的看著自己的主人,徐婕妤又在說奇奇怪怪自己聽不懂的話了。不過作為奴婢,她清楚自己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聽見了也要裝著聽不見。侍婢很堅定的說:“娘娘的身體弱,還是叫奴婢扶著娘娘回去吧。”
佳芝回到了東宮,她好像累壞了,衣服都沒換就一頭紮在臥榻上不動了,她是不是該裝病,和徐婕妤保持距離呢?
“娘子,左庶子徐寧來求見。”浣紗進來輕聲的對著佳芝說。
徐寧是李治留下來看家的官員,左庶子相當於太子的辦公室主任似的,專門跑腿辦事的。佳芝一聽,徐寧這個時候來,究竟是什麼事情?東宮的日常事務不是早上都處理好了?難道是長安裡面有要緊的事情發生了?
“叫他進來。”佳芝忙著爬起來,失意侍婢們給自己整理□上和頭髮。徐寧正焦急的站在麗正門前邊,他的袖子裡裝著一封書信,是給太